徐大人登门拜访 b iq ugo8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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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越一边擦拭着胸前的汗水,一边说道:“老二说,卢知府这个外甥吃喝嫖赌、五毒俱全,是醉春楼的常客。听说连着三个月,日日都宿在醉春楼花魁的房中,却欠着白条。仗着卢知府这后台,醉春楼的老鸨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。” 徐弘川点点头,若有所思道:“卢知府的外甥,好。看来得查他一查。” 齐越眉毛一挑,兴味甚浓。 他们老大先前可是说过,姜文诚这案子就晾着,姜元发要是来,能躲就躲开,躲不开就打太极。怎么现在倒要插手了? 齐越盯着徐弘川咧嘴坏笑道:“啧啧,看来那晚小娘子定是伺候得好。” 徐弘川伸手就朝齐越打过一拳,齐越笑嘻嘻地挡住。 老大今日真是心情不错,骂都不骂他一句。其他三个可没少挨老大的骂,也就是他敢同老大开几句玩笑。 齐越与徐弘川的情分有些不同,他本是杏林世家的嫡子,这辈子按说应该做个郎中。 没曾想他九岁那年,一场瘟疫夺去家乡数万条的人命,他的祖父和父亲为了医治乡邻,积劳成疾、不幸染病,就此故去了。 多亏了徐弘川捡到他、收留他在身边,到如今已经十年整。 他把徐弘川当做自己的亲兄长,徐弘川待他也如亲兄弟一般。 徐弘川披上中衣,似笑非笑道:“卢知府那老狐狸就等着看热闹呢,既然搭了戏台,我不上去不是枉费了他一番心思?” 齐越调皮地拱手说道:“属下遵命,属下这就去知会老二、老三和老四他们几个。” *********** 从青州府回来后的这几日,溶月难得过得清闲。 婆母这回是真的理亏,难得宽厚一回,这几日允她歇在屋里,没让她在旁边伺候。 平日里要侍奉婆母,只有些零散的闲工夫,还得做些女工。 这几日难得有空闲,溶月摆开笔墨纸砚,静静地写字。 她爹爹生前在家中开了个学堂,靠着这份束修生活。 爹爹闲下来便教她读书,娘亲也教她写字,她写得这簪花小楷,是娘亲一笔一划、手把手教的。 闻了三日的墨香,溶月的心绪渐渐宁静了下来。 虽然私处的疼痛依旧提醒她与大伯那晚的荒唐,可她还是渐渐想明白了。 就算夫君日后问起,毕竟不是她主动勾引在先。 他若实在有气,那两人就和离吧,就算是夫君要写休书她也认。 若夫君愿继续过日子,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了,左不过就是公爹从族里为他们寻一个嗣子,过继给他们过日子。 大伯若是多生几个儿子,兴许能过继给他们一个…… 溶月手顿了顿,突然想起那一夜在她身上起伏的健硕身躯,肩膀那样宽阔,汗水顺着他胸前贲起的肌肉流下…… 毛笔悬在半空中,久久没有落下。 墨汁顺着笔尖滴到了宣纸上,溶月羞红了脸,暗骂自己不知羞耻,竟然去想大伯赤裸的身子。 她把毛笔放下,刚想再换一张宣纸,只听见外头隐约传来赵嬷嬷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:“老爷,太太,徐大人来了!这会在前厅呢!” 溶月心中一惊,手中拿着的宣纸飘然落地。 徐弘川来了?他怎么会来? 溶月想起那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神和口中吐出的冷声羞辱,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安,这种不安渐渐化成恐惧,让她微微颤抖。 她以为,两人这辈子应该再无交集了,最好也再无交集。 出了那样一档子事,再见面着实尴尬。 他以为是自己给他下药,虽然自己全然不知情,可到底也是卷了进去。 他怕是现在已经恨死自己了,若真如他所说,毒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压下来,她岂不是也难逃罪责? 徐弘川是不是来拿人的? 溶月心中一颤,想起那一晚徐弘川鄙夷的眼神,羞愧地紧闭双眼,然后又睁开,心想今晚她可要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里,千万不要同他见面。 溶月悄悄走到屋门口,听着院子里的动静。 她听见她婆母在正房里头不悦地骂道:“喊什么?哪个徐大人?” 赵嬷嬷一惊一乍道:“哎哟太太,就是青州府的都指挥使徐大人!” 溶月听到她婆母叫道:“你昏了头了吧!” 赵嬷嬷气喘吁吁道:“听吴管家说,来人穿着大红的飞鱼服,报的就是青州府都指挥使司徐大人。” 溶月听到婆母屋里碗碟落地打碎的声音,接着公爹的声音便传来:“当真?”看更多好书就到:p o1 8q s . 她那公爹想必激动得手里的茶盅都拿不住了…… “老爷,奴婢怎敢诓骗老爷和太太!” 只见姜元发一掀帘子就从正房里踏步出来,脸上抑制不住地兴奋,喃喃自语道:“我儿来了!我儿来了!” 他左顾右盼道:“吴管家呢?” “回老爷,吴管家这会正给徐大人奉茶呢。” “快!快去告诉厨房,今晚做些好菜来,家里若是没有,赶快差人去买。快!” 姜元发指挥着下人,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快冲昏了头。 陈氏撇着嘴也从正房走出来,揶揄道:“看你乐的,说不准是来治你的罪的。” 姜元发一边扶了扶头上的冠,一边拍着身上的衣衫,嘴上还说道:“你还想不想他放诚哥儿出来?他肯来说明诚哥儿有救,真是没见识的妇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