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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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忱犹豫了。 薛霁卿一点也不着急,只是静静凝视着他,等待答复,一息后,面前的人开口:“我答应你。” 薛霁卿满意一笑,扔来什么东西:“去找刘公公。” 宋忱一把接住,是个牌子。薛霁卿口头说要一个条件,却什么也不做,也不担心他翻脸不认,径直离开了。 宋忱匆匆去找刘公公。 刘公公恰好在外面,笑眯眯站着,宋忱没心思多想,跟他说了薛霁卿的话,刘公公就带着去找父亲了。 这条路出乎意料的熟悉,宋忱越走越觉得心慌,脚步无意识放缓了。 刘公公走了一会儿发现身侧的人不见了,他心神一震,急转头,看见宋忱呆愣在后面,像个木头似的:“公子,怎么不走了?” 宋忱微微回神,脸色有些泛白,又跟上去:“没事,走吧。” 到牢里时,宋忱已经完全认出来了,他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,宋鸿嘉被关的地方,分明就是前世薛舒被的关的地方,位置一模一样。 牢房刑台上摆着带血肉的鞭子,火盆里烤烙铁,宋鸿嘉被绑在木桩上,白衣被染得鲜红,伤痕累累。 这一幕,何其相似。 宋忱心如刀绞,一呼一吸都是疼痛的,他站到宋鸿嘉面前,眼泪簌簌流下,拨开他脸上黏糊糊的头发:“父亲……” 宋鸿嘉在一声声呼唤中逐渐清醒,他掀开沉重的眼皮,儿子在眼前,面带病气,苍白得不像话,哭得他心快碎了:“忱儿?” 宋忱点头。 宋鸿嘉:“你怎么在这里,谁让你来的?” 宋忱喉咙哽咽,说不上话。 宋鸿嘉怕吓到他,安抚道:“父亲没事,很快就会出去,你不要害怕,也不要听信旁人的话,快些回去吧。” 宋忱忍了一会,擦擦眼泪:“父亲,我知道一些事情,想告诉你。” 宋鸿嘉眉头死死压着:“我什么都知道,不用你告诉我,听我的,回去好好待着,不要管这些。” 宋忱不听,他兀自凑到宋鸿嘉耳边,揭开血淋淋的真相:“阿父,我在谢时鸢书房里看见些信,谢时鸢在为姑母办事,你被抓是姑母做的。” 此话无疑是一道惊雷,直直打在宋鸿嘉头上,他瞳孔一缩:“你说什么?” 宋忱轻闭眼睛,把信上的内容说给他听。 寒风从砖瓦缝隙里透进来,落在身上刺得人骨头生疼。 宋鸿嘉颇为震惊,却没有悲伤,他脸上的肌肉一抽:“我知晓了,父亲这边你不用担心,我自有办法。反倒是你,你如今在侯府,这件事你知我知,决不能对任何人提起,你的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“谢时鸢,尤其要提防他,忱儿,等我出去,我就去请命,让你离开侯府。” 离开侯府?宋忱一惊,往后踉跄了一步,结结巴巴:“不,不要!” 宋鸿嘉一愣,皱眉不解:“你不想回来,要待在侯府,为什么?” 在别人看来,谢时鸢做出这些事,是万万不能留的,宋忱什么也不能说,他找不到好理由,一言不发。 宋鸿嘉因为他的沉默,曲解了什么,眼神一凛,问出和薛霁卿一样的问题:“你喜欢他?” 宋忱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,他跑来告诉父亲真相,本来就没有脸面对谢时鸢。等父亲出来,一定会对谢时鸢发怒,谢时鸢好不容易到这一步,他不能让对方功亏一篑。 谢家绝不能重蹈覆辙。 本来就是他们欠谢家的,宋忱嘴里发苦,拿了主意,这次他没有辩解,而是在父亲面前羞愧地低头。 算是变相承认了。 宋鸿嘉眼前一黑,仿佛一记铁拳迎面砸来,砸得他昏昏沉沉的。 父子俩谁也没出声,牢房里静得诡异。 好半天,宋鸿嘉才艰难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宋忱支支吾吾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 宋鸿嘉气不打一处来,忍了忍说不出重话,随后叹了口气:“罢了,这些事以后再细说,我暂时不会出手,但谢时鸢要是做了什么事,我也绝不会任由你胡来。” 宋忱微微沉默。 宋鸿嘉重重咳嗽,吐出几口鲜血,这才显示出虚弱:“你先走吧。” 宋忱听了他的话,一步三回头,到了外面,才卸了力气。他怕父亲看出不对劲的地方,一直在压抑克制,现在黑暗阴影卷土重来,将他笼罩在了无可自拔的境地。 沮丧像阴云密布,占据了他整个内心。 宋忱与刘公公道别,回到侯府。 谢时鸢昏迷几日,府里没有主事的,虽然不至于混乱,但所有人心头都有了一丝恐慌。 大家都知道谢时鸢是为了救宋忱才落水的,嘴上不说,心里暗自对他这个罪魁祸首感到不满。 可他们好像都忘了为什么宋忱会落水,把谢时鸢做到事情抛之脑后。 宋忱看着他们,这些人几乎全都在谢时鸢记忆里出现过,一张张熟悉面容,现在却端着冷漠的表情从他身边穿过。 宋忱没法指责他们,他们对谢家忠心耿耿,只是太在乎谢时鸢了。 况且只是这样而已。 宋府缺少女主人,下人疏于管教,宋忱也从来没有管过,前世谢时鸢去了宋府,府里的下人对他可比这残忍千倍百倍。 连生就是其中翘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