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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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才发现,他是完完全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,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他们还不得不敞开门。 宋忱本来没想一回来就生事,但长老都不待见他,说的话恶心人,他当然要回来给对方添添堵。 毕竟他可记得前世这些人是怎么和太后蛇鼠一窝,害得二哥身死的。 宋忱对他们可从来没有好脸色。 驱出脑子里那些画面,宋忱吐了口气,出了祖宅,打道回府。 他住的院子离祖宅不算很远,江宁路上人又少,平日回去最多只需一柱香时间,但今日不知怎么滴,路上挤得慌。 宋忱心下疑惑,往前后,不知从哪里开始,排起一条似游龙一般长的队伍。 偏偏还是回去的必经之路。 他走到末尾,找了个大娘一问:“婶婶,前面在做什么,你们怎么都在排队呀?” 大娘伸着脖子往前看,头也不回道:“嗨,打南边来了个年轻大夫,就在前面呢,说看病不要钱!” “也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,能不能做成一桩亲事……” 大娘是个媒婆,来一个人打一个注意。她嘟囔着,不经意回首,这才瞥见宋忱。 这一瞥不得了,眼睛都瞪直了。她没见过如玉似的神仙人物,一把拉住宋忱的手打听:“公子今年几岁?家住何方?做什么的?可许了人家?” 宋忱呆愣:“……” 大娘喋喋不休:“大娘是江宁远近闻名的媒人,手上促成的眷侣没有几万也有几千!我瞧你仪表堂堂,眉清目秀,定有很多姑娘相得中你!” 宋忱连话都插不进去:“我……不……” “乡门口的铃儿,虽然家里贫穷了些,但姑娘是个好姑娘,为人勤俭善良……哎,哎!别跑啊,你跑什么?!” 宋忱挣开她,跑出去好一段,耳边才终于清净了些。他摇了摇头,江宁的大娘,可真是豪放。 不过也得亏她这一出,宋忱一下子就从队伍后面窜到了前面。 他抬头一看,大娘倒说得不假,前面果然有人坐诊。 只是……这人的头发看着,好像有些眼熟。 宋忱眨了眨眼,快步走到那青年身边,待看清那人雪山白莲似的容颜时,顿时惊愣:“观雪哥,真是你?” * 北疆。 天边夜色暗沉,风声瑟瑟,战营旁的燃着的篝火像陷在黄沙中的星星,忽明忽暗。来回都有将士巡视,沉静肃穆。 “侯爷,侯爷饶命啊!” 主营,一道凄厉的叫喊响起。 那人仰坐在地上,两腿张着,抖如筛糠,他两眼惊恐地望着主位上的人,不停想往后退。 昏暗的烛光下,谢时鸢提着一柄长剑慢慢擦拭,脸上明明看不出什么,整个人却弥漫杀神般的气息,让人看一眼就胆寒战栗。 “说说看,他给你什么好处了。” 那人笑的比哭得还难看:“侯爷,此事与好处与否无关啊,那是陛下啊,末将怎敢违抗他的命令?!” “好一个不敢。”谢时鸢神色平静,“边关断了快一年军资,两月前我私密补充军费,你转头就泄露给薛霁卿。” 那日在兰楚尧楼里,谢时鸢与他商议动手,为的就是军费一事。他按照约定,让兰楚尧把合作赚的钱拿去充军费,却没想到被宋忱听到了。 此时事关重大,容不得谢时鸢犹疑,他只能把宋忱先关起来。只是没想到,最后出问题的,竟然是他自己的人。 薛霁卿为了掌控谢家人,迅速控制了宋萱的产业,将军费截断。当时正逢鞑族来袭,谢家军白白损失数百人。 而薛霁卿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,他身为帝王,区区几百人的牺牲,就换来对寒沙铁骑命脉的掌控,简直再合算不过。 谢时鸢眼神生冷:“就因为你一句话,害死了这么多人,到头来你只一句不敢。” 那人瘫软在地,低着头: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……” 谢时鸢看着他装傻,笑了笑:“你不知道,你只知道陛下许你封官厚禄,许你高大大院,妻妾成群。” 那人猛地抬头,瞳孔骤缩:“你……” 他还想说什么,谢时鸢却懒得再同他废话。他抬起了剑,一刀下去,人倒在地上,脖子下流出一大滩血,死不瞑目。 “想说什么,到了下面再和死去的兄弟们说吧。” 一旁看了所有的林将递了块帕子过来:“小主公,擦擦手吧。” 林将是老侯爷的心腹,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在以前的战乱中丧生了,如今只余他孤身一人,他把谢时鸢当做自己儿子看待。 他看着对方刚来第一天,就要处理这样的腌臜,才小小年纪就有了像老主公一般的杀伐深沉,没有觉得欣慰,只有满目的沧桑和心酸。 谢时鸢觉得脑袋突突疼,他擦完手后道:“林叔陪我一天也累了,不早了,您回去歇着吧。” 林将叹了一口气,招呼人把地上的尸体拖出去,临走时回头叮嘱道:“小主公也早点休息,深秋液冷,小心别着凉。” 谢时鸢嗯了一声。 送走林将后,他翻开桌上的图集研究起来。 不知不觉,已经过了大半夜。 谢时鸢在路上舟车劳顿,到了军营又有各种各种大小事接手,忙得脚不沾地。这会儿折腾大半宿,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