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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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沿着楼梯追上来,紫衣翩然,宽袖荡荡,四目相对时,彼此眼中皆是震惊。 流筝缓缓落下手中剑:“祝哥哥……” 祝锦行脸色苍白:“流筝,你这是在做什么?快把剑收起来!” 流筝问他:“听危楼掳掠凡界女子采阴补阳,增进修为,却反诬这些姑娘是采阳补阴的邪修,这件事你知道吗?” “你说什么?” 祝锦行环顾四周,看见那十几尊玉女塑像,面上露出了震惊厌恶的神色。 他解释道:“我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,许久未曾来过听危楼高层,并不知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。但是你先把剑放下,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。” 流筝问:“若我把剑放下,你是会助我为她们讨个公道,还是会与听危楼一起阻止我?” 此时祝伯高也跟随了上来,高声喝道:“锦行!别忘了你的身份!你还在等什么,赶快拿下她,与我一同向太羲宫讨个说法!” 祝锦行面现犹豫,捏在指间的金玉符篆隐隐发光。 流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她在等他决断。 祝锦行喉咙微动,对流筝道:“听危楼是符修正派,眼下出了这样的事,必然是有内情,我会查清真相再做决断,这件事急不得,但是流筝,濯尘兄被困在掣雷城里,性命有旦夕之危,你既然祭出了太清命剑,为何还不去救他?” 此话戳中了流筝的心事。 她最初答应找苏啼兰,本就是为了请祝伯高与她一起去掣雷城救哥哥,不料竟牵扯出这样深的真相。 她将信将疑地望着祝锦行:“你说你会查明真相,还她们一个公道?” 祝锦行答:“会。” “你会有恶必惩,不徇私情?” “会。” 流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。 论情义,祝锦行是除了父兄以外对她最好的男人,救她性命,教她画符,她很早以前就恋慕他,信任他。 可是论直觉,她心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。 “流筝,难道你连我也不肯信了吗?” 祝锦行试着上前一步,流筝猛然后退。 季应玄假装伤口疼得说不出话,实则兴致勃勃看着这两人拉扯纠缠,时不时在心里冷嗤一句:雁大小姐白白生了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睛,却原来是喘气用的。 祝锦行此刻怕是恨不得杀了她,她还当人家是情深意浓。 他本欲袖手作壁上观,突然若有所感地向西北方向望去,那是关押女囚的精舍所在的方向。 他留在那里的红莲传回消息,听危楼的人刚刚闯进了精舍,要将她们全部灭口。 无奈,季应玄轻咳一声。 “流筝,”他委婉提醒她,“不如就听这位祝公子所言,你先收起剑,去照看一下精舍里那些姑娘吧。” 流筝听懂了他的暗示,眼中泛起怒火与冷意:“他们竟敢!” 方才对祝锦行产生的一点动摇瞬间消失,她欲提剑去救,又怕这边的玉女塑像遭了听危楼毒手。 季应玄说:“你放心去,这边有我。” 流筝看着他刚刚止住血的伤重模样,又是担忧又是怀疑:“季公子,此事不可托大。” “你信不过他,难道也信不过我么?”季应玄温然一笑,“你放心去,我有家传护身阵法,绝不会叫听危楼的人动了这些玉塑一根手指头。” 直觉告诉雁流筝,季应玄没有骗她。 于是她提剑从窗口跳了下去,无色命剑应心而动,将她双脚托起,急速向精舍的方向飞去。 祝锦行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脸色寒冷如冰。 他转过头来将季应玄打量一番,只觉得是个颇有姿色的小白脸,竟看不出他有什么修为。 他试探着问道:“不知阁下仙门何处,师从何人?” 季应玄捂着胸前的伤口,气音孱弱:“我不修道,只是区区一介凡人。” “凡人?”祝锦行挑眉,“那你怎会与流筝同行,你与她是何关系?” 季应玄垂目轻轻扬起嘴角,那一笑似春风吹碧水,晓雾湿海棠,极为温柔缱绻。 “我么,”他轻咳一声,“自然是恋慕流筝,所以愿时时伴随她左右。” 祝锦行脑中“嗡”地一声。 第20章 决心 生为仙门公子, 祝锦行最讨厌的就是被挑衅。 何况流筝是他心仪的姑娘,是最适合联姻的对象, 怎能任由一个凡人出言染指。 他指间飞出两道符咒向季应玄袭去,不料符纸尚未靠近他身,一道红光闪过,两张符纸在空中被绞成了碎屑。 祝锦行不信邪,对涌进来的弟子说道:“去,把这些玉塑全都砸碎。” 子弟们抡出锤头就往玉女像身上砸,同样被重重弹开,飞摔在四周墙壁上,或滚下楼梯去, 死的死,伤的伤。 季应玄可不是雁流筝, 他与听危楼之间, 并没有需要注意分寸的情分。 他掩唇轻咳一声,一副孱弱不胜的模样:“家传薄技,见笑了。” 祝锦行看不透他的底细和修为, 一时竟不敢轻举妄动。 被派往精舍灭口的弟子负伤前来请援:“禀楼主, 公子,我等实在打不过太羲宫那位, 她要护送那些女囚到向云郡去,我们拦不住啊!” 祝伯高一听便急了:“绝不能叫她们跑了!锦行, 你得想办法拦住她,此事若是捅了出去,咱们一切都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