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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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冲到床头按了铃,再不敢刺激她。 “喂,你发脾气就发脾气,至少也要懂得保护自己!” “大道理谁不会讲!”苏语鹿撇撇嘴的嘲讽:“人都会劝别人保护好自己,怎么不劝施暴的人管好他自己!” “我没办法跟你说……” 薄司寒站在门外,听着门内两人的争吵。 磨得沉静的嗓音在陈述着一件事实,让薄司寒心中生出一种茫然的错觉。 他从小锦衣玉食,做什么事从来都依着本心。 又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命,做什么事都很顺利。 薄司礼做不到的,他总是能做到,薄司礼能做到的,他比他做的更好。 他总是在赢,早就了他目中无人又杀伐果断的个性。 这样的个性形成中,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共情力,他没有办法去感知自己没有的东西。 比如他感受不到穷人是如何饿如何冷。 比如他感受不到女人为了爱情是如何不顾一切又愚蠢。 在跟苏语鹿的相处过程中,他也从来不需要去考虑她的感受。 这使他原本可以一直做到毫无愧疚的对她施暴。 唯一有所触动的刹那,是在飞机上看卫生间里那团东西,那团血红压抑得叫人透不过气来,心跳也跟着加速了。 前几秒还以为自己是幻觉。 剩下的全部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。 他不想让苏语鹿死。 她只能在他手里活。 薄司寒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好相与的人物。而在那一段时间里,苏语鹿却成为唯一一个能牵动他心肠的人。 为此,他不在乎杀几个无辜的人,不在乎自己危在旦夕还坚持给她输血,那感觉不像是那种不掺杂任何利益算计,来自本能庇护。 即便是已经平安上船,人的处境已经十分安全。 他紧绷的神经也一直没有松懈下来。 他常常在睡梦中也会梦到苏语鹿在飞机上浑身是血的模样,这让薄司寒头一回生出一丝怯意,他不敢面对苏语鹿冷漠的眼神。他内心不承认这是歉疚,亏欠而内疚是不可能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 奇怪的是,做事极度利己的人,竟然没有办法用惯来的伎俩跟一个丫头片子和解。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。 遥遥看到医生带着护士赶过来,薄司寒不紧不慢地将快燃尽的烟头碾灭在铁皮墙上,转身离开。 苏语鹿把周然赶走,冷静下来,觉得她肯定会薄司寒跟去说些有的没的。 有点后悔刚才太冲动了,转念一想,一千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涌上来,她也该说点实话,否则这件事就变成了他才是受害者!还讲不讲道理。 第48章 战栗 经过了这么多事,随时随地都有医生进来掀开自己的衣服,观察自己伤口的恢复情况。 动不动就给她扎几针,左手扎了换右手,扎的两个手背都高高肿起来,碰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。 苏语鹿问医生:“我已经能下床正常活动了,应该好的差不多了,能不能不扎针。” 周然翻译给那个德国籍的医生听,医生却严肃的叮嘱她。 “一直让你下床活动是为了伤口不粘连,现在给你输的都是营养液,是为了让你更快恢复元气。” 周然刚翻译给苏语鹿听后,那个德国医生嘴巴一张一合,又对周然说了两句什么。 周然笑了笑。 苏语鹿扯了扯他衣袖,问他笑什么。 周然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 其实医生说的是,这船上为数不多的营养液全给她输光了。 至此,苏语鹿每日的养病变的简单起来,早上按时起床,到甲板上走动,活动开身体。 到打点滴的时候就乖乖听话,闲来无聊就找光线很好的地方看书。 周然对苏语鹿的恢复速度感到不可思议。 也说不上来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。总之她每天都把自己搞的活力满满,很充实的样子,只字不提之前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。 对流产的事更是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。 她似乎变的更开朗,但周然却觉得她变的更坚硬。 不是坚强,而是坚硬。表面上的开朗掩盖不了内心的冷漠,冷漠与冷静形成了包裹在她身上的一层坚硬外壳,把那个真实而柔软的苏语鹿,严严实实的藏起来了。 经过这么多事,苏语鹿最深的体会竟然是身体一定要健康。 只要经历过病床上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掌控的感觉,都会有下定与医院再无瓜葛的决心。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是,因为跟薄司寒赌气,而乱吃避孕药。这或许是导致她生化妊娠的直接原因。但她又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,所以她一直在想有什么万全之策,可以避免自己再度怀孕。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要小孩了。 每次经历过一次巨大的折磨。 苏语鹿都觉得自己像脱了一层皮,一个昨日的自己死去,一个新的自己重生。 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。 唯一要面对的现实是,她依然要屈服于薄司寒。 经过很多个整晚的冷静,她很大度的没有跟自己较真,而是接受了自己只能屈服于他。 苏语鹿太过于明白,他们两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