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此时他挑选了一件粉色绣桃花的,往脸上一盖,鼻息间全是宋妧的那股体香。 他强忍着心口密密麻麻的嫉妒和疼痛,强迫自己入眠。 消停了仅片刻,他又霍然坐起身,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匕,照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就划了下去。 鲜血涌出,他全蹭到了这件肚兜上。 鲜红的血覆在桃花上,诡异般和谐,他眸光颤了颤,眼底渐渐陷入疯癫。 不管是谁来和他争夺,宋妧还是他的。 谢行之扫了眼手上的伤口,心里冷笑。 勤政的伪君子明日还得批折子,手指都伤成这样了,拿笔时应该很疼。 他就是故意的。 那个做作的男人,活该他疼。 折腾半宿,养心殿终于陷入一片静谧中。 ---- 而远在侯府的宋妧却陷入了恐怖的梦境里。 “不要,别过来!” 她望着眼前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影,玄色龙袍,金冠束发,身姿挺拔.... 那张脸容色俊逸,目光寒凉,眉梢间压抑着隐藏不住的锋锐戾气。 她恍然,原来是行之哥哥。 她刚想说话,便发现这张脸正朝她温润浅笑,眼眸深邃,神色宁和淡然,清隽如玉。 她愣了片刻,两张相同但又不一样的脸,不停地在她眼前转换。 男人朝她逼近,缓缓解开衣袍。 “阿妧,妧妧,我们有个东西要送给你....” 她望着那个.....吓得直往后退。 “别来纠缠我.....” “走开走开,姐姐救我....” 第21章 好处 谢煊清晨醒来时,眼前不知被何物遮挡,视线受阻不说鼻息间也有着一种很复杂的味道。 有一抹他熟悉的香气其中还掺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气。 他淡定的拿开脸上的东西,定睛一看,他面色微怔。 随后他猛地坐起身,扫了一眼四周,额角突突的开始泛疼。 龙床上到处都是女人的肚兜。 月白绣杜丹,鹅黄绣缠枝,大红绣金雀,宝蓝绣粉蝶.... 这些是...宋妧的贴身小衣? 谢煊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,但眼下这般荒唐的事也只有谢行之才能干得出来。 他手指摩挲着满床的肚兜,想到这都是宋妧的东西,他难得俊脸浮现出一丝薄红。 现成的好处,他岂有不捡的道理。 他把小衣一件件收好,动作间手指传来阵阵刺痛,他这才后知后发现手上的伤。 伤口不深不浅,划得极有技巧,不至于血流不止但会持续保持阵痛。 此行为极其恶心,极为儿戏。 因此,这伤口仅仅只得到了谢煊一个淡漠的眼神罢了。 他仔细收好宋妧的小衣,和那个小兔子吊坠藏到了一起,随后起身准备上朝。 想也知道谢行之昨夜应是闹腾了半宿,那小姑娘哪里受得住,应该让她多睡一会。 等早朝过后,他再安排将人接进宫,时辰刚刚好。 ---- 宋妧确实起的很晚。 她被娇宠的不像话,只要她没起,顾氏就不允许旁人来喊她。 美曰其名,她身子弱,要睡足,气色才会好。 辰时末,她还坐在床上魂游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 宋姀站在内室外柔声问:“阿妧,可有睡醒,姐姐想进来。” “醒了。” 宋妧一大早上头脑一片空白,她听到姐姐的声音,方才回了魂。 宋姀面含急切,她掀开内室的珠帘,走到床前就把妹妹牵起来。 “快快梳妆,宫里来人了。” 宫里? 宋妧来不及多问,她就被春雨几个丫鬟带到了浴房。 一通洗漱过后,身后传来春雨惊恐的声音: “姑娘,你的小衣怎么不见了?足足十件,怎得就剩一件了?” 春雨急的脸色都白了,姑娘家的私密物极为重要,就算不要了也要谨慎销毁。 眼下丢了这么多件,这该如何是好? 宋妧的脸一阵白一阵红,她低下头,小声说:“那些我都不喜欢,我藏起来了。” “我想要新的,我最近喜欢上梨花,别的图案我都不喜欢,春雨,这事是我的秘密,你不能告诉别人。” 春雨自幼就侍候二姑娘,虽说这理由很奇怪,但她做奴婢的听令就是,“是,奴婢晓得了。” 随后,换上最后一件小衣,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去了锦华堂。 宋姀早已提前过来招待着,此时看到妹妹的身影出现,她笑着对眼前的女人说: “习姑姑,这是我妹妹阿妧,她年幼腼腆,还望姑姑多多照料。” 说完,便拿过丹桂递过来的盒子。 “习姑姑,初次见面,这是我的心意。” 习秋是谢煊以往留在宫内的暗探,忠心自不必说,她和善的面容上笑意满满。 “多谢大姑娘,奴婢厚着脸皮便收了。” 行为大方,态度亲和,这就够了。 宋姀放心了许多,她转身叮嘱妹妹:“宫里的六公主想要见你,说是要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。” 说完,她偷偷捏了捏妹妹的手。 “姐姐都和姑姑打听清楚了,你安心就是,去了宫里要听话受礼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