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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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你啊。” “真不知道你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。” “还有你这什么事儿都闷着不说的性格。” “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改。” 谢泽阳没说话,轻晃了下神。 他喜欢的姑娘吗? 其实现在就有了,更确切地说,其实好久之前已经就有了。 可惜她的生活,却离他那样遥远。 远到他无权参与和过问,就只能站在一旁远远地看。 远到他对她所有的感情,都仅仅只能止步于喜欢。 不必宣之于口,也同样没有任何用处的喜欢。 去北京参加竞赛集训这天,谢泽阳在家收拾好行李,准时出发去学校。 “你不知道,就她那样的,和我装什么无辜清纯?” 路过职高门口时,他无意瞥见几个混混正聚在一起抽烟,嘴里聊着什么。 “吴皓是她家保姆的儿子,我以为他和沈冰清一样,都不是什么好人,俩人搁一块瞎玩儿呗。谁知道沈冰清这么猛?我手里拿着刀呢!她都敢冲过来!给咱几个惹了这么大麻烦……” “早知道她那么虎,就应该早给她点颜色尝尝……”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,谢泽阳放下行李走了过去,眼底怒色翻涌,揪住对方的领子,力道不断收紧,抡起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脸上。 男人捂着脸抬头,难以置信地瞪着他,破口大骂道:“你谁啊你?” “有病吧?” “你再说一句试试。”他看着男人,眼里满是冰冷戾气。 男人一愣,突然咧嘴笑了:“怎么,你喜欢沈冰清啊?” “弟弟,听哥句劝,提高点眼光,别每天盯着……”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,谢泽阳挥手又是重重一拳。男人唇角嘴角渗血,正欲还手,被谢泽阳拎住胳膊朝腹部狠狠踢了一脚,剧烈惨叫一声,歪斜着躺倒在了地上。 旁边的几个混混迅速搬来了救兵,几个男人握着棍子将他团团围住。打斗之中,谢泽阳势单力薄,才躲开一个男人迎面的袭击,不等他喘息,又一个男人从他身侧冲了上来,挥舞棍子猛力敲击在他的右腿上,膝上一阵剧痛,他浑身绷紧,痛得脸色泛白,猝不及防跪倒在地。 周围有保安赶过来,将几个混混迅速制服。谢泽阳颤着双腿站起身,双唇紧闭,拍了拍裤子上的土,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。 眼看马上就要发车,他强忍住腿上的痛楚,努力加快脚步,一瘸一拐地朝学校走去。 他穿着黑色直筒长裤,膝盖上的血迹并不太明显,然而上车后,他还是被身边的人看出了异样。 “阳哥,你腿咋了?旧伤犯了吗?”程勇问他道。 “没事。”他淡淡说。 车上的座位已经满了,只剩下沈冰清旁边还有一个空位。 “欸,沈冰清。”程勇忽然转过头,对身后的沈冰清说,“你靠窗坐呗,让阳哥坐外面,他腿伤犯了。” 沈冰清没说话,也没看他,抱着书包默默挪动了位置。 车子开动后,没过一会儿,沈冰清就靠着车窗睡着了。 正午太阳毒辣,谢泽阳看见她眉心皱了皱,睡得不太踏实。他站起身,把车窗的帘子拉了过来,遮住了窗外的刺眼光线。然而他刚一坐下,沈冰清的头就突然一歪,砸在了他的肩上。 他的呼吸顷刻间停掉了一拍。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,少女瑟缩着往他身上蹭了蹭。谢泽阳坐得僵直,屏住了呼吸,垂眸安静注视着她呼吸清浅的睡颜。少女羽绒衣袖口的手腕无意露了出来,几道青紫的痕迹依旧明显,显然并没有涂过药。 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上点心? 他神色凝重,弯下腰去翻自己放在背包里的医药箱,牵动了腿上的伤口,又有鲜红的血迹渗了出来,染透了运动裤的黑色面料。 他咬紧双唇,将双腿往前伸了伸,侧过身吃力地从医药箱里摸出了一支消炎药膏和一包棉签。拿出一根棉签沾了药,他将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来,认真将药膏涂抹在伤处,垂眼看了一会儿,又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,才终于把她的手臂放回她的身侧。 随着车子前进,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。他没有推开她,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上。大巴车一路疾驰驶向远方,像是没有目的地。 阳光透过云雾洒进车窗,金色的光晕在空气中缓慢流淌。车上的同学们都已经陷入了沉睡,不知是谁正在播放的歌忘了关。 “我无法传达我自己,从何说起,要如何翻译我爱你。” “我也想与你搭起桥梁,建立默契,却词不达意。” 腿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,让他无法安心闭目休息。又是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,伴随着酸胀的麻意,他动了动身体想调整一个合适的姿势,却怕一不小心会惊醒靠在自己肩上的人,一时间双手紧握,只敢小幅度地挪动一下双腿。待她稍有动静,他便立刻停下动作,一动也不敢再动。 他凝望着少女的侧脸,察觉到自己滑稽僵硬的举动,无奈露出了苦笑。 悠长的歌声旋律依旧在寂静的车厢里飘荡,每一句都在唱着他自己。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,从何说起。 却无法翻译我爱你,遗憾不已。 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,建立默契,却词不达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