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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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心声在飘啊飘,被谢相思捕捉到。 ——“这下放心了,可以安心补眠了嘻嘻。” 谢相思神情松懈,弯唇会心一笑,靠在软垫上,闭目养神。 裴缓慢慢地睁开眼,马车内光线昏暗,他只能模糊看到谢相思的位置。 她受这么重的伤,就算好了,骑马难保不会伤口裂开,他让她上来也不是全无好心。 难得,他居然有好心,裴缓自己都惊了。 裴缓连忙甩甩头,摒弃所有的内心思绪,闭上眼,窝进毯子里强迫自己睡过去。 车抖了一抖,车帘漏进一丝光,谢相思睁着眼,看到光漏进来急忙又闭上,她刚听见他心里想的了! 过了一会儿,谢相思才又睁开眼。 她拂了拂胡乱蹦跶的心口,好险,刚刚差一点儿就要被裴缓发现了。 不过裴缓居然藏着好心,她实在没想到。 知道裴缓的想法,谢相思总算可以轻松自在地在豪华马车里待下了。 盖州城距离长安有七八日的车程,第二日一行人在城边的一个叫络宜的镇子落脚。 镇子人不多,却是周边村落贸易往来的一个小中心,谢相思借口要去磨个刀,裴缓吩咐众人在镇上歇上一晚。 “属下很快就回来。”谢相思面上没露任何声色,拿着刀就下了车,她要想办法将那封信给傅清明寄过去。 裴缓一行在络宜镇唯一一家客栈落脚,饭菜都很勉强。裴缓素来挑剔,筷子在面前一盘烧鸡里戳来戳去,一点儿食欲也没有。 孟云客看着裴缓,眼神微微凝滞。 他捏着裴缓要扔开的筷子,重新塞回去,道:“你多少垫一垫,等到之后路过望城,我带你好好吃一顿。你一口也不吃,很难活着撑到望城。” 望城美食,比长安都不逊色。 裴缓总算有了点儿动力,慢慢地机械进食。 耳畔断断续续的,谢相思的声音絮絮叨叨地传进来。 ——“这地方的驿站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啊,人没有,鸽子有也行啊!” ——“总算来人了。” ——“也不知道傅清明人还在不在那儿,那个姑娘有没有醒过来。” ——“如果能再晚走几日就好了。” ——“……完了,我看这驿站官不靠谱的样子,我这信真的能到傅清明手里吗?!” 裴缓咀嚼的动作也跟着一停。 他之前吩咐桑明查过傅清明,傅清明是神医鹿鸣的关门弟子,鹿鸣曾入皇宫为太医院院判,深受当今陛下器重。然而在皇恩最盛时鹿鸣却选择离开长安行走于江湖,救治许多家境贫寒命悬一线的老百姓,深受世人敬重。年初在找寻一味药时,鹿鸣跌落谷底身亡。傅清明把鹿鸣的尸身葬在谷底,被鹿鸣救治过的百姓则自发前往祭拜。 傅清明继承先师遗志,行走江湖做游医,居行不定。谢相思来盖州城才几天,就和傅清明认识了。 而且她还写了信给傅清明。 “啪!” 裴缓手中的筷子重重地砸到桌子上,孟云客调侃说:“也没有难吃到要砸店的程度吧!” 裴缓的面色很难看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他胸口一团无名火蹿得老高,找不到出处,寻不到原因。 半晌,他咬牙切齿地不耻下问:“你说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写信,是什么意思?” “自是寄相思了。”孟云客笑,眼神幽暗,“成之收到姑娘的情信了?莫不是回到长安我就要去府上喝喜酒了?” 孟云客说完,裴缓的脸色就更难看了。 裴缓鼻尖“咻咻”地出着气,往前一推桌子,倏地站起来:“我累了先去休息了,你慢慢吃。” 这反应,可不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。孟云客明白自己这是无意间戳中了裴缓的伤心事。孟云客非常贴心地给他找理由:“舟车劳顿是该好好歇歇,之后路还长着,你快去吧!” 裴缓包下了客栈整个二楼,他就近推开一扇门,把自己摔到床榻上。 这榻远不及王府自己的金丝绒软榻,这一下摔得他腰背酸痛,差点儿真的把自己送走。 “工作间隙还有空谈恋爱,可真有你的谢相思。”裴缓喘着粗气,想到谢相思和傅清明这二人你来我往的事,简直咬牙切齿。 他恨不得冲去驿站,直接将那信抢过来,撕成碎片随风散去。可这样一来,他无缘无故知道谢相思心声的事情又要暴露了,以后还怎么…… “以后?”裴缓揉着自己额角的手停下,翻身坐了起来,“我怎么会想以后?让我不爽还心有他人的护卫,留在身边有什么用?我该立刻修书给解忧帮,让他们换个人来,再赔偿我这段时间的损失。 “行,就这么办。” “白照!白照!” 听到声音,白照立刻“咣”地冲进了屋,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抬高做防御姿态:“属下在呢!” 裴缓:“你提刀进来想结果了我?你喊那么大声怕刺客不知道目标是谁?” 白照连忙将刀收进了刀鞘,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:“属下是听王爷声音很急切,怕王爷有危险。” 裴缓想了想,说:“你出去,换桑明进来。” 他方才居然想要让白照这个缺心眼儿去办眼下的事,他才是真的缺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