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门好细腰 第259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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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有点难受,好像心脏破了一个大洞,毒性不仅滋生爱欲,还会催化情绪,她想到他们的三年,想到无辜的渠儿,蒙住被子默默淌泪…… 好半晌,被子被人揭开。 裴獗坐下来,轻抚一下她凌乱的头发,粗糙的指腹拭在她的眼角。 “哭什么?” 冯蕴转过来扑入他的怀里。 他没有擦拭,精壮的肌体上布满水渍,凉凉的,她受不得地抖一下,裴獗便又将她放回被窝,手慢慢滑过去,轻抚她着火一般的娇柔…… 冯蕴轻哦,扭动着贴上去。 “将军……” “我不想……” 他不想在这里要她,可冯蕴听不了他的解释,不等说完,便怒了,长睫下的双眼委屈异常。 “那你把萧呈的羊毫拿来。” 裴獗喉头一哑,“做什么?” 冯蕴:“你管我……” 裴獗抬起她的下巴。 虎视眈眈,眼底是掠夺的渴望,静默片刻,野兽猎食一般,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脖子,没有用力,轻轻地蹭。 “将军……”她猛地喘了一下,那呼吸停在她的颈间,好像随时会咬穿她的喉管,冯蕴让他刺激得浑身汗毛倒竖。 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。 许久。 “痛快了吗?”他问,没有听到声音又将她的头抬起来,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,拇指抚住她的唇,“这么会咬。” 冯蕴脸颊微红,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娇声婉吟,一把媚骨仿佛要化开。 夜雨一阵接一阵地落下,刚转小的雨势,片刻又猛烈起来,带着狂风,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个漏,这才会有那样多的雨水,铺天盖地往外渗…… 淳于焰几乎要被那水声淹没了。 他的住处不在侧院,离冯蕴有些远。 当然,这是冯蕴的认为。 其实这两夜他就住在隔壁。 不从一个院门入,旁人察觉不了,他们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。 淳于焰存的是什么心思,不可告人,连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视。 常常出言调戏,偶尔动手动脚,谁看了不说轻浮无耻?但即使冯蕴住在他的庄子,要让他去侵犯她,他竟然也做不出来…… 不是不敢,是不想。 冯十二说他下作,他承认。 可似乎又无法下作到她以为的程度。 于是只能受罪一般煎熬。 尤其此刻,风声雨声覆盖了大地上的所有,却抹不去那夹杂在呼啸声里的婉转娇啼。 怪不得有算命人,说她红颜祸水,天生媚骨,便只是声音而已,他仅仅听到声她的声音,就仿佛要被溺毙一般,心间躁动,肿胀得不成样子。 幽冷的光映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。 淳于焰没有佩戴面具,仆从都被屏退下去。 他靠卧在墙上,微仰侧脸和下巴,乌黑的眼眸微微阖起,听着那边疯狂的声音,将自己折腾得浑身是汗,忍不住地哆嗦…… “十二。”喉头呜咽般,低哑难辨,只有他自己听见。 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,脑子里全是那女郎弯下腰来,一头青丝披散,窈窕曲线尽展,轻轻触碰一下,小手便包裹住他…… “冯十二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轻唤,让幻想弄得溃不成军。 他很想大骂裴獗,个不要脸的东西,在他庄子里干这种事,可脑子里的神经却被隔壁的声音无限放大,女人的娇声,夹杂着男人低而重的喘息,画面如在眼前,他不自觉地去想他们疯狂扭动的样子。 啊!一声极细的尖叫从隔壁传来。 淳于焰心底那根弦,瞬间绷断。 他知道是裴妄之那狗东西成事了,又气又恨,一股煎熬的热胀冲上腰腹,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咬着牙,粗暴地交换双手,速度快得如同残影。 “蕴娘……”裴獗低低出声。 “将军嗯……” 狂风骤雨中的两人,全然不知隔墙有耳,在连绵的风浪中,颠簸痴狂。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,十指相扣,关节捏得发白…… 冯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。 含糊不清的,夹杂在喘声里,听不分明。 裴獗是不说话的。 她太娇柔,他却生得人高马大,极致的不匹配,他大一点动作都做不到,咬牙隐忍,躁得汗流浃背,仍是让她受不住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。 没有珠媚真是憾事。他想。 “解药,要解药……”冯蕴眸含水雾,湿漉漉看着他,幼兽般可怜。 若是她清醒,说不定会把裴獗大骂一顿,可她此刻脑子混沌,细碎的泪意散在眼角,很是不满地去捋那相连纠缠的地方,一边喊着疼一边埋怨他怎么长的,接着又糊里糊涂地撒娇。 “萝卜要全部吃掉,吃掉才有解药……” 混乱中的女郎,简直疯癫不堪。 裴獗掐住她,直咬牙。 这个混账东西。 “你在寻死吗,腰腰。” 冯蕴喘着气,不顾他说什么,只管自己想说什么。 “我不要留给太后。一点也不留。我要全部吃掉……” 裴獗眼眸晦暗,看着她不清醒的样子。 缓慢磨入,一点点开拓她。 “蕴娘说,我是谁的人?” “太后的人……” 裴獗托住她的腰,猛吸了口气,用力撞她。 “腰腰的。” 冯蕴受不住,指甲陷在他的身上,止不住地颤抖。 “不是我的。将军不是我的……” 裴獗凝视着她,“那蕴娘是谁的?” 冯蕴不可抑制地喘息,“阿兄的。我只要阿兄,只相信阿兄……” 血液直冲脑海,裴獗倒提一口气,“那我是谁?” 难得他这么多话,可惜冯蕴无法好好地回应,句句都恨不得气死他。 “你是大将军,大,大大最大的将军……” 裴獗低头,凝视她。 突地恨极了,低头咬她颈子。 两人身高体形差距很大,为了咬她这一下,他弓起精壮的后背,整个力量前移,这一送,冯蕴差点让他弄死,战栗般颤了两下,张着嘴,许久才发出娇啼般的声音,“吃到了……” 没有男人受得住这酥麻的吟叫,裴獗差点守不住。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有丢盔弃甲,他将冯蕴双手按向头顶,冷眼逼问:“吃到什么了?” “大将军……”冯蕴嘴里喃喃,浑然不知在说什么,喊出来的话含糊又混乱。 “我好久,好久没见过大将军了……” 她低低地说,好多年没有见过了。 在齐宫的无数个孤寂深夜里,她其实都偷偷渴望过他。 有时候会反复回忆他们厮缠的模样,然后傻子似地流眼泪。 这么多年了。 只有这个梦最真实。 她无意识地喃喃,“吃到了,裴郎……” 裴獗快被她逼疯了。 她是真吃。 往死里吞往死里咽,几乎顷刻便要将他吃出来。 他提口气,停下。 她不愿意,呜咽声里,颤抖着流泪。 “好久没见过裴郎了……你可好,可好……” 裴獗低头吻她,细致的,像雄兽在安抚受伤的雌兽。 她纤眉拧起,不知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活,本能地汲取着他,嘴里含糊不清,“不够……不够……” 裴獗:“腰腰说,我是谁?” 他很喜欢问这个问题。 冯蕴掌心在他流畅的肌理上轻抚,恍恍惚惚间觉得裴獗变得十分无聊。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