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门好细腰 第27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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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开可好?” “不好……”冯蕴软绵绵的声音像要把人最后的神经绷断。 想着裴獗方才对她做的,她如同发怒的小兽,胡乱地挣扎着,脸色烧红。 “你都要去见太后了,绑住你才不会乱来。不准松开。” 裴獗眼睛发热,让她气笑了,就着那姿势将人腾空抱了起来。 “啊!”冯蕴一声低叫。 “裴獗你想杀妻另娶!” 裴獗低下头,不轻不重地拍她一下,将人丢在榻上,伸手就拉下帐子。 “老实些。” “裴狗。”冯蕴捶打着他的肩膀,撒娇和撒泼齐上,细碎的埋怨着嘤咛不已,那情态很是抓人。 “腰腰。”帐间缠绵悱恻,裴獗拨开她额间湿发,含糊地道:“我想得厉害。” “你说什么……没听见。再说一遍?” 裴獗气紧,黑着脸一言不发。 她却俏然发笑,“你说一句:妻主饶了我吧,我便肯了。” 冯敬廷的马车便是这时到达信州大营的。 他递上帖子,怒气冲天地道: “劳烦禀报裴大将军,齐国先遣使冯敬廷求见。” 两国商量好了在腊月初一,也就是今日去鸣泉镇验收议馆,冯敬廷身为老岳丈,受了女婿一肚子气不说…… 末了,冯蕴还派葛广前来,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。 说他弃城献女,胆小懦弱,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…… 说他是看见冯蕴嫁了大将军,这才觍着脸来信州相认,厚颜无耻,妄自为人。 一句比一句伤人的贬低,激得冯敬廷血气冲脑,不立一立规矩,活都活不下去了,所以直接以使臣名义找上门来。 “破坏和议的罪名,我们谁也担待不起,请裴大将军出来,随我同去鸣泉镇,共验议馆。” 第220章 都是好计 冯敬廷在外面候了一刻钟,才有个扶刀的侍卫过来,让人摆茶上点心,将他恭敬地请入花厅小坐。 “使臣稍候,等大将军忙完政务,自会来见。” 冯敬廷来到信州便吃一肚子气,早就耐不住了。可眼下身在北雍军营,多少有点畏惧,又不得不压下火气,假装雅致士人,大肚能容,沉着脾气轻捋美须,坐下来,端盏轻泯。 “好茶。” 他是世家闲人出身,最爱附庸风雅,细品了品,又道:“汤色透亮,回味生津,不知此茶何名,出自哪个雅舍?” 左仲怪异地看他一眼。 “出自夫人之手。” “夫人?”冯敬廷微怔,“哪位夫人?” 左仲道:“将军夫人。” 冯敬廷这时才反应过来,左仲嘴里说的是自己的大女儿。 他笑了下,不置可否。 他不怎么相信,但也没有当着左仲的面多说什么。 也亏得他遇上的人是左仲,为人刻板讲规矩,面对齐国使臣,不会太过冷视。 他安抚好冯敬廷,便退了出来。 在花厅外,看到葛广拎着两壶酒一個食盒走过来。 “左侍卫。”葛广笑吟吟的,“夫人说,这位府君,平常就贪两件事。一是美酒,二是美人。夫人孝敬不了美人,那美酒也是要的。” 又将酒塞给左仲。 “劳烦左侍卫。” 举手之劳而已,又是冯蕴的吩咐,左仲当然不会拒绝,他点头接过美酒食盒,走回去,示意守卫拎进去给冯敬廷。 冯蕴没有说错,冯敬廷确实好酒。 而且,他还有一个臭毛病,喝了酒便有些拎不清,容易失态,因此这次来信州,陈氏再三叮嘱他,不可灌黄汤误了大事。 冯敬廷牢记,本来是不想饮的。 可拔开塞子嗅一下,馋虫便入了脑似的,他深吸气。 “喝一杯无妨。” 有下酒菜,有闲时,一杯下肚便是再一杯。 - 内室里。 两个人早忘了冯敬廷在外等待。 绿腰无力春花艳,莺声娇啼香帏酽。 裴獗打定主意让她尝尝厉害,收起怜惜,凶狠地蹂躏着娇红软粉,寻到香径便寸寸侵入…… 他好似疯了。 也不知经了几番轮回,二人几乎同时绷紧身子,十指交握,分不清谁比谁更难受,谁比谁更舒爽,极致的同时蹿向四肢百骸。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。 冯蕴抚着肚子,玉颈下精致的锁骨线,随呼吸轻动。她肤质很白,剥了皮的葱都不如她细腻瓷嫩,这一番厮磨下来,眼眶微红如染脂,身子温娇的轮廓仿佛坠在人的心坎上,多看一眼,便感慨老天造人的偏爱。 原本就是一朵绝世娇花。 再受雨露浇灌,更是靡艳得如幻似真。 裴獗支起身,吻她。 冯蕴其实吃得不多,但身子像被劈开似的,恹恹地侧过汗湿的头。 “别招我。” 裴獗抚着她的腰,只觉掌中滑腻。 全是汗。 “要洗洗吗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微微的哑意。 冯蕴没有动,一根指头都动不了。 空气里散发着幽淡靡靡的气息,暧昧地钻入鼻腔,并没有唤起她清醒的灵魂,仍是昏昏沉沉,而身上这人,根本就没有疲软的迹象…… 她动了动腰,“不要了。” 裴獗:“这便是你的能耐。” 冯蕴:…… 她心弦一颤。 方才其实她分不清是为了拖住他脚步的想法多一些,还是身子原有的渴望多一些,纠缠下来,更不知是自己在撩他,还是被他撩了。 “累了。” 她不动,却受不得这般摩擦。 温热的气息落下来,烫得她哆嗦。 于是推他一下,得了便宜还卖乖。 “堂堂大将军,不务正业,青天白日躲在营房厮混,也不怕被人笑话。” 裴獗恶意十足地磨她,呼吸微沉。 “治病救人调制解药,本将大善。” “没想到裴大将军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时候。” 冯蕴手指从他带着冰冷汗意的颈子抚过去,懒洋洋的,“将军还是去见见我的阿父吧。” 裴獗皱眉。 方才拖住她的人,分明是她,这会子转头不认,倒是成了他不待见她的家人一样。 这女子惯会使坏。 好在,这次她清醒着,不会事后不认。 “不等已是等了,那你便招待他去春酲院坐坐,等我从安渡回来,再随他去鸣泉镇好了。” 冯蕴轻轻一笑。 都这般了,还是要去安渡郡呢。 “将军果然忠义。” 她推开他起身,径直去了净房。 裴獗听到水声,吓一跳。 净房里没有备用的热水,她竟用凉水漱洗吗? 他连忙跟过去,用氅子将人裹住。 “你做什么?” 冯蕴眨了眨眼睛,“不洗难受。” 裴獗:“你等着,我唤人抬热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