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门好细腰 第451节
书迷正在阅读:对照组炮灰只想爆红啊、我的田螺小夫郎、病美人养护指南、凤仪、惦记、彩虹桥、色令智昏、服了,戏精同桌是学霸、晴时雨[先婚后爱]、滥情
可听在耳朵里,却无端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。 冯蕴不动,安静地看着他。 裴獗将她拦腰抱回榻上,躺好,低头在她的鬓发上吻了吻,仿佛叹气一般:“不碰你,睡吧。” 这声音让冯蕴莫名心慌。 作一下,不行吗? 说不碰就不碰? 裴獗十分坦然,和她并排躺下,说起此去西北的事情。 暗夜里,他声音很低,幽深沉寂,那只惯握刀枪的手,带着一层茧子,若有若无地撩拨她,轻拢慢捻。 冯蕴很快就发现,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半个字…… 那只手…… 把她弄出一阵酥麻。 心旌荡漾,却难得畅快。 她偷偷抽口气,想忍,又忍不住,侧身偎入他的肩窝里,细碎低吟。 “春宵苦短,还是做些别的吧。” 裴獗目光落在她脸上,莫测深浅,手上动作没停。 “不怕了?” 冯蕴瞅着他,“英雄凯旋,再害怕也应当犒劳一番的。” 裴獗不吭声。 想的是她,不想的也是她。 冯蕴也觉得自己很难打发,尤其裴獗的表情看上去太过淡定,就好像分开这么久他都没想过这事似的…… 不会是外头吃饱了吧? 她定了定神。 “要不……还是睡吧。” 裴獗不说话,拉她过来,身体贴上去,喉结微微滚动,胸膛却快速起伏,让她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……早就想得发狂。 这样暗的环境,冯蕴只能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的面容。 她乖顺了些,下巴搁在他肩膀,感受活人的温暖,低低地笑:“便宜你了。” 这回他慢了许多,怕她疼起来又不肯依,弄得她呼吸急喘,情潮高涨,仍不见下一步动作。 冯蕴抬头去啃他,“将军。” “嗯。”他声音很低很低,在她脸颊轻贴一下,“吃不住便咬我。” 他将手压在她的嘴边,腰腹绷得极紧,双眼盯着她,看那双眼阖起来,玉颊变胭脂,忘情呜咽,这才引兵入巷,长长松一口气…… “蕴娘……” 一声叹息,是如愿以偿,是失而复得,也是久旱逢甘霖,那舒爽非寻常可比,让他头皮麻得恨不得爆发出来,将这一身红粉艳骨撕碎才好。 冯蕴浑然不知危险,更不知男人的克制。 将军之威,灼烫到令她失神。她受不得这缓慢的折磨,在逐渐撑开的酥麻中低低闷哼,用力圈住他的脖子,一张脸绯红如醉。 “我好似又发病了……” 哪会无缘无故的发病? 不知是为荒诞找的借口,还是意动情迷,她整个人像泡在汗水里。 “将军,将军……” “嗯……”他自虐般停下,等她适应片刻这才冲锋陷阵。 冯蕴旷了几个月,根本坚持不了多久,没几下便在那无边无际的浪潮刺激下,呜咽着抽搐起来。 裴獗眼眸一暗,闷哼出声。 “蕴娘……” 呼吸紊乱间,他想到黑背山的荒漠沼泽,想到漫漫黄沙…… 在无数个生死瞬间,他也曾想到这张脸、这双眼睛,他害怕自己死了,再看不见她,害怕这一身细皮嫩肉受旁的男人摧残,怕没有他的她,顶着一张倾世容颜,成为世间枭雄竞相追逐的猎物,成为萧呈北伐的推力,成为敖七违背父母陷入不伦之情的深渊…… 一幕幕掠过,他闭上眼睛。 如此上瘾,消磨英雄志。 女子长长的吟哦,带着半梦半醒的含糊低喃,传出帘外,男子闷哑的喘声,克制的呼吸,恰可入耳…… 小满脸颊绯红。 走出门去,再次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左仲。 天热了,十分躁闷。 她不能像上次那样,递给他一个暖手壶,或是递上一件衣裳,却必须像上次那样,窘迫无助的,在主子带来的旖旎里,和他相顾无言。 小满默默地低头,正想走开,背后传来左仲的声音。 “这里有我看着,你去次间睡吧。” 小满没有料到他会关心自己。 回头看来,双眼如有春花盛放。 “我不困的。” 又有些脸红的低下头。 “一会儿娘子传水,要唤我的。” 左仲看一眼那暗夜里的窗牗,“大王还得好一会,你别等了,传水我叫她们。” 小满抿了抿嘴唇,总觉得跟左侍卫在这里讨论主子的房中事很奇怪。 但对他们而言,又仅仅是差事而已。 她盯着左仲的眼睛,指了指旁边的窗户。 “环儿和佩儿今晚值守,你敲一下窗,他们就醒了。” 左仲嗯一声,借着月光,他看清了姑娘脸上的羞色,别开头去,站得端正。 小满全无睡意,没走几步,又回过头来。 “左大哥,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?” 左仲一怔,没吭声。 小满红着脸道:“你们去西北打仗的时候,我和娘子在家,很是担心,尤其三月那会儿,总是传来不好的消息,我都快吓死了……” 她说着便低下了头。 “我知道。”左仲说罢,见大满抬眼,又略带踌躇地道:“不然将军也不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,半分不耽误,连西京都没去……” 小满哦一声,“你呢?” 左仲愣住,微微抿嘴。 “大王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 小满想听的不是这个。 可除了这个左仲也说不出别的,正如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一样。 “那左大哥,你也早些睡吧,庄子里的守卫都很谨慎,有他们在,你大可放心。” 左仲点点头,“我明白。” 小满看他一眼,黯然掌着风灯,去次间。 门咯吱一声打开。 又合上。 夏夜的风,太燥热了。 左仲叹一口气。 第358章 辣手雍王 花溪村人尚不知雍怀王回来,次日天不亮就有人在地里巡视庄稼,开始一天的劳作。 家家户户的屋顶上,炊烟升起,稚童哭叫,鸡鸣狗吠间,开始了新的一天。 长门庄里的人,却是一个个噤声低语,走路都小心翼翼。 大王昨夜回来得晚,尚未起身,无人敢去打扰。 元尚乙是吃罢早食过来的。 小皇帝的起居和在宫中一样,很早就起身,半眯着眼让人侍候洗漱,然后读书,用饭。 除了生病那阵,每日如此。 这些日子冯蕴总去矿山,很是忙碌,元尚乙有两三日没见着她了,昨夜特地加倍写了功课交给先生,今日得以在早食后来找她。 庄子里守卫森严,和平常似乎有些不一样。 元尚乙问阿楼。 低小的身躯伟岸修长,一片片精实的肌理,微微隆起,泛着难以言说的女性张力,弱劲而性感…… 在里面风餐露宿,只怕从来有没睡过一个破碎的囫囵觉,而冯蕴生活外很是讲究,榻下的物品一应者此华美,柔软舒适,女人躺下去,只怕有个小半天醒是了…… “我只得半个时辰,就要回去读书了。” 裴獗疑似高笑一声,盯住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