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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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也是,那第二个是什么?” “第二个啊,那便是失踪多日的镇南王回来了。” 小太监挤了挤眼睛。 “突然的很,原本都说这人没了,结果前些天我师傅陪着陛下上朝,那镇南王就好好的在那儿,没缺胳膊少腿,就是带着面具遮了脸,说是受伤毁了容,不愿意吓着人。” “镇南王,这么突然?一点消息都没听见啊。” “是啊,谁都不知道,但陛下倒也是开心的,我们做奴才的,主子高兴就行了,旁的,我们也就不去管了,诶,蜜饯再给我一个?” “去你的,我自个都没尝几个,改日再给你带,我得走了。” 伴着悉悉索索的走路声,在角落中咬耳朵的仆从们也散开了,就像是飘进宫城中的柳絮一般,渐渐的,就看不见踪影了。 朝堂上的气氛有些诡异,带着面具的人遮住了整张脸,也未开口说话,问起,就有人答是弄伤了脸和嗓子,不便示人。 可朝臣不是瞎子。 镇南王沈杰是一十五岁就随着老镇南王上战场的武将,多年的历练留下的痕迹可是这几年在京中好生修养遮掩不掉的,原本高大魁梧的武将如今倒看着像是文臣,长身玉立,身量高却是精瘦,原本的杀伐气势也变得温润。 看着不像是镇南王,倒像是消失了半年多的前丞相。 人人都有这个想法,却没人敢说什么。 因为自上朝起,顾晔泽就笑眼看着‘失而复得’的镇南王。 诡异的很。 明明谁都看得出来顾晔泽不是一个好皇帝,可又谁都没想过做些什么,顾晔泽这三个字,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,从一开始就固定好了所有人的思维。 ...... “孤的镇南王,孤的丞相。” 下朝后,顶着面具的人被带到顾晔泽的书房,帝王伸长了手挑开那平平无奇的面具,露出林长风那张并不出挑却清俊的脸,呢喃出声。 “皆是同一人。” 顾晔泽不是什么好人,重生多少次他也学不会什么东西,喜欢的东西就要留在身边,这是他那血脉中仅有的东西,林长风要是做回丞相,按着眼下的情况,他们就不会再靠的这般近,若真是那样,倒不如死了。 “陛下,若是镇南王归来——” “孤不会让他归来。” 挑着林长风的下巴,顾晔泽凑上去亲了亲,全然不在意。 “他原本就是你的替代品,孤是晕了脑子,才会把赝品放在身边这般久,不必理会。” 可眼下,林长风也不清楚,到底是谁在替代谁。 “......臣遵旨。” 林长风倒也不担心沈杰,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受只要其中一个出了大问题,那么受苦的肯定是他这个炮灰,等到他离开,顾晔泽就是把人切片下酒倒也不关他的事情了。 “来帮孤看看奏折吧,坐到孤身边来。” 顾晔泽的书房里放着一张床榻,有时候懒散的帝王总是喜欢侧躺着看着文书,放在从前,林长风向来是跪坐在地上帮着的,二十多年,倒也是第一次坐上这张床榻。 顾晔泽将头枕在他腿上,微微蜷缩起身体,价值不菲的长袍也多了些褶皱,一言不发的呆着,室内只有烛芯燃烧与文书翻阅的声音。 “陛下这些日子,长进了许多。” 看了几本,林长风这样说着,在听到他这句话后,原本一直绷直着身子的人倒是放松了许多。 许久未曾和眼下一样,因为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闲聊,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,这几年,他与林长风越走越远,曾经在下朝后会在身旁帮他批改文书的年轻丞相,仔细数来,也有两三年未曾出现在这个位置边上了。 顾晔泽猛地坐起身,双手撑在榻上向前靠去,双眼紧紧盯着垂眸看着文书的林长风,嘴唇蠕动了几下,试探的说出声来: “林长风,你愿意同孤说话了?” “陛下又在说胡话了,镇南王,一向是愿意的。” 林长风笑得像是狡诈的狐狸,自然的将文书慢慢放下,抬手理了理顾晔泽鬓角的发丝,眼底或许有几分挣扎,但却没人看得见。 “在镇南王归来之前,臣会陪陛下演好这台戏。” “孤,不会让他活着回来的。” 顾晔泽拽着他的手,将青年有些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侧,那双向来微眯着睥睨台下众人的眼睛,难得的有些雾气。 “林长风,你要陪孤一直演下去。” “......”这次,林长风没有回答。 “直到孤气数将近,哪怕到死,孤也要把你带进孤的陵墓中。” 融化的红烛溢出烛台,就那么凑巧的滴在伸长了手去放文书的林长风的手背上,刺痛,但却也让人清醒,林长风没再搭理思绪飘到许多年后的帝王,只是顶着被烫红的手背,又取了一本文书。 他不会进那所谓的皇陵。 因为,他们不可能做到同日死。 —— “沈杰,本宫倒是少见你这般狼狈。” 摘下宽大的兜帽,丝毫瞧不见病容的顾玲珑看着被侍从从农家拖出的沈杰,多日不见,从悬崖摔下的镇南王断了胳膊和腿,脸上也受了不少伤,农家养着他是图多一个人干活,自然也没法照顾的多好。 “我......我不是什么镇南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