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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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,您拍的很好。”锦安然的指尖温柔拂过画面里的苏以冬,叹了口气。 一瞬间,她感觉这个女孩子的瞳孔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,充满了犹豫与不安,像是被迷雾笼罩的星辰,在一个重要的决定面前难以定夺,氤氲着迷茫的丝丝光亮。 “安然,”乔茉七轻声询问道,“你感觉苏以冬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 锦安然思考了良久,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口: “她……在工作上是一个认真严谨,以身作则的好领导,在生活中她是一个温柔知性,天马行空的幻想家,给我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惊喜。” “惊喜指的是?” 锦安然低下头,那暖色的灯光在她精致的杏眼中漾开,蜷了蜷手指,声音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自拔的情绪中:“有让我不断心跳的热烈,也有让我无比依恋的温柔。” 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出现的。 “我还想问一个冒昧的问题,你……喜欢她吗?” 有些唐突尖锐的问题让她突然无所适从,她重重地做了个深呼吸。 也许是因为今晚已经过分的刺激,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份唐突。 “我……不清楚,”她眼底的的那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更盛,“就算我真的喜欢她,我也不敢去接受。” 她滚了滚喉咙,稍稍有些干疼:“我不值得。” 如果爱都是真的,那么雨夜的悲剧,又要如何解释呢? 我害怕我一旦接受了你,会重蹈他们覆辙。 我害怕我一旦陷了进去,就会伤害你。 第33章 值得 值得不值得,一直是锦安然很在意的问题。 当她的身边没有了可靠的支柱,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在有限的资源里寻求最优质的解法后,“值得”这个词,慢慢从她的不甘,成为了她难以逾越的沟壑,是她的一个心结。 权衡利弊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。 “虽然不是很喜欢给别人灌鸡汤,”乔茉七将空酒杯递给blank,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“但安然,你听我说,我曾经也有跟你一样的心态,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失败者,是一个累赘,不用去想你值不值得别人的付出或者别人值不值得你的付出,毕竟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让你渴望的东西,有渴望,你就会动情,不需要把自己放在一个过低的姿态,任何人都有值得被爱的权利。” “不要困囿于过往,要憧憬着未来。” 锦安然咬了咬嘴里的吸管,突然感觉这句话很熟悉。 忽然想起,苏以冬在释义时讲过同样的话。 她将自己那松垮下来的手套缓缓摘下时,眼神里好似闪耀着光芒,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涅槃,将一切黑暗的过往焚烧殆尽,获得了新生。 直面自己的伤疤,她似乎克服了很多,拥有了很大的勇气。 可直面你给我的爱,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呢? 乔茉七见锦安然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来,随即让blank上了一份焦糖布丁。 blank用喷枪在布丁的上层烤出一层酥皮,锦安然盯着那不断喷火的枪口,那热烈的火光也在她眼里熠熠生辉。 乔茉七将勺子和布丁推送到锦安然的面前,语调像是安慰般的打趣:“不好意思,说了很多没意义的话,这份甜品算我请你,尝尝吧。” 她点点头,空空的肚子无法拒绝这份甜蜜的好意,拿起勺子在布丁的酥皮上轻轻按压,脆裂开的声音格外悦耳,舀了一点,轻轻地吹了一口气,送入嘴里。 果然,人在消极的时候甜品最有用。 “但是呢,我觉得爱和甜品一样,应该要享受它所带来的幸福感,而不是放置它,因为珍视或者畏惧,而去疏远,你要清楚,爱和甜品一样,是会腐烂的。” 从后场到吧台,沉重的高跟鞋声音穿透背景的流行乐,一步一步,由远及近得靠近锦安然的耳朵。 锦安然一边将勺子放下,一边向阴影中看去,只见穿着礼服的薇黯半弯着腰,身后背着苏以冬。 苏以冬的脸肿红湿润,全身如同一摊烂泥倒在了薇黯的后背,两只手臂直直地搭在她的肩上,伸地笔直,肌肉仿佛无法弯曲。 “怎么了?”乔茉七和blank从吧台连忙冲出,将快要夭折的老板娘拖住。 “我也不清楚,以冬她在后场直接就晕倒在我身边了,我只能把她扛回来。”她将苏以冬托付放到blank的肩膀后,缓了一口气。 “我记得她也没有喝多少啊,怎么说倒就倒?” “soo她,热的不正常,”blank轻轻提醒了一句,“我送她到三楼,让她先休息吧。” “安然!”薇黯厉声呵斥着,“她到底怎么了?怎么身体会这么虚弱。” 虚弱,虚弱。 这两个字像细针一样扎进她的鼓膜。 还在对突发情况不知所措的锦安然被薇黯突然的呵责吓得回过神,她紧紧盯着瘫软的苏以冬,说不出一句话。 一幅幅片段不断闪烁着在脑海里回放,她顶着劳累孱弱的身体,带自己去锡州湖,在日出时向自己发出热烈的告白;她在发烧的时候,用尽所有的力气,紧紧的拥抱着自己,渴求一般要留住自己;在会议室公开自己难以启齿的丑陋伤痕,明明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小会,却也沉沉睡去。 从锡州湖,再到家里,最后再到会议室,她似乎从来没有停下来过。当诸多复杂的情绪填满了她的全身,被压垮就成了一件似乎理所应当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