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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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卫生间洗了澡,穿着宽松的衣服站在阳台上,俯瞰下去,一览众山小。 七点十分,门锁打开的声音,不用猜都知道是谁。 我放下手机,连忙跑出去迎接他。 傅宴礼西装革履,三七分的大背头,露出饱满的额头。 这样的留白使他的眉眼更为深邃。 他此时正在玄关换鞋。 我走过去接下他的风衣,还没有说什么,他率先解释,“今天路上堵车,耽误了点时间。” 傅宴礼一向守时,没遵守时间也简要地做了解释。 我想,这种大忙人就算放我鸽子有也无所谓。 我笑着朝他说:“没事的,先生。” 傅宴礼深深地看我一眼,幽黑的瞳仁像黑洞,稍有不慎,我就会被吸进去。 他把西装外套递给了我,穿着件衬衫,转身进了卧室,拿上衣服进入卫生间。 我在房间里刷着视频,打发等待的时间。 傅宴礼讲究,做之前一定洗澡,就算不洗澡,也要把手洗的干干净净。 这天晚上,他压着我做了好久,我的意识从清晰变得混沌,又从混沌中醒来。 我觉得吧,男人这方面的体力不能太好,像是有性瘾。 他不断从口中叫出清清二字,那隐忍的模样,我多么想开口跟他说:“tmd,喜欢你就上啊,何必抱着别的男人做出这副深情的模样。” 可是我不敢。 他是我的金主,我不敢违逆他。 而且挺好的,如果他跟沈清在一起,那么我就会失去这高收入的工作。 我很自私,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。我想傅晏礼也知道我的为人,所以除了在床上,他几乎不与我说话,其余时间也不会联系我。 我们虽然在一个地球生活,但我们是两条不相交的线,撞不出什么火花,更别说纠缠在一起。 而且我经常认为傅宴礼其实没那么爱沈清,否则为什么这么不洁身自好。 我对爱情的定义太浅薄,封建的可怕,可能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。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最理想的模样。 可是人这一生又怎么可能只遇到那个人,又怎么可能一定能和他长相厮守。 美好的终将成为过往,只有死亡才能永恒。 想起他的爱人,那天晚上我难得哭了。 傅宴礼几乎不亲吻他的床伴,好像在给沈清守着最后一道干净的防线。 我问过另外一个人,他说傅晏礼做的时候都不看他的脸。比起他,我稍微好点,至少他对我不全是后入式。 出乎意料,那天晚上他不仅吻了我,还很温柔地对我说别哭。 他的声音是抚慰情绪的风,温柔地吻去我眼角的眼泪,用温暖的唇安慰我,让我在温柔乡溺死。 我更难受了。 我想大声地对他吼,去你妈的,有哪个嫖客对妓女这么温柔。 害怕得到的东西往往是因为知道会失去。 我会永远失去傅宴礼。 那是一种可怕而直观的直觉。 第3章 转眼就要到九月份,傅宴礼有一个多月没有找过我。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咬着大拇指,无法遏制的坏情绪从根部把我摧毁。 我坐起来,又躺下去。我双手颤抖,全身颤抖。扑面而来的孤独把我破碎,我像是站在海边摇摇欲坠的投海者,身躯都快被一阵风带下去。 我哥还没有醒过来,我还要卖给别人赚他住病房的费用吗? 恐惧总是比想象中更可怖,更无助。 我翻身而起,打算去医院找我哥。我需要有人陪在我的身边,而我只有我哥。 从这里到医院并不远,因为太晚,公交车已经下班,我坐的地铁过去。 到医院时已经晚上十一点,我直奔我哥的病房,在他病床旁边坐下来,我才感觉自己呼出了一口气,让心脏复苏。 我又开始跟他说一些最近的事情,可是说了几句之后,话语声戛然而止。 最近好像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,能想到的只有前天晚上下班回来喂了条流浪狗吃火腿肠,然后它跟了我一路,再然后我踹了它一脚,它就跑了。 那条狗又脏又臭,没有人要。 我又想起自己,我也没有人要。 我没有再说什么,就这么沉默地坐在我哥病床旁,看着机子上他的心跳频率,发着呆,想着我们以前的事。 我哥把我养大,真的很辛苦,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前程来给我铺路。 可惜我辜负了他的期待,让他颜面扫地。我希望我哥爬起来抽我一顿,这样我唯一的亲人就会回到我的身边。 过了不知道多久,只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,我终于起身准备离开。 “哥,下次又来看你,好好休息。” 我站起来走出病房。其实我应该没那么喜欢傅宴礼,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时间太凑巧,以至于我觉得他就是来拯救我的天神。 住院部走出来是急诊楼,凌晨依旧灯火通明,有人不断进出,护士们昏昏欲睡,而其他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或者低迷,看起来像是经历什么天大的事。 我微微抬眼,也不知道是思念多余,我仿佛看到了傅宴礼的身影。 脑子还没有发出指令,脚步已经靠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