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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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轻嗤:“这样的话,你连自己都骗不过。” “啊啊!!” “我要杀了你!” 徐定突然发狂,疯一样朝江怀扑过去。 江怀直直一脚踹过去,踹他摔出去撞在尖锐的桌角,疼得他死去活来的,只剩下痛呼哀嚎的声音。 庞彪看他那脸色都青了,疼得抽搐,便问道:“要不要叫府医来?” 江怀道:“不用,死不了。” 没有问出结果,他们三人都离开了囚室。 张朔道:“陈勇是在嘉兴抓到他的,或许我们可以往那个方向去找。” 江怀摇了摇头:“我看他刚刚的模样,想必是故意去嘉兴的。他有把握我们找不到,那藏匿的地点必定是我们想不到的地方。” “他是侯爷,想办一个户籍太容易了,女子多深居内宅,并不好找。” 庞彪着急道:“可我们也不能真的杀了他,要不先打断他一条腿?” 江怀轻嗤道:“打断两条都无用,我看他抱了必死之心。” “他怎么会这么轴呢?当年……唉……” “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。” 庞彪说着,满脸自责。 江怀道:“表兄无需自责,这种事情别说是你,就是我母亲,我们一家都从未想过?” 话虽如此,但庞彪还是觉得太操蛋了。 明明当年他们离江悦那么近,伸一伸手就能救下来的,可他们却没有察觉。 不仅没有察觉,还做了徐定的帮凶。 这样的往事,摊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。 庞彪叹道:“我去看看夫人,她想必更伤心。” “两位去看看嘉雯和若瑾吧,两个孩子都很挂念你们。” 他说着,很惆怅地走了。 第240章 白若瑾,你是小孩子吗? 暮色四合,寒风从门窗缝隙灌入,房间也跟着冷了起来。 庞嘉雯让如意提了两个熏笼来,她们就在白若瑾的床边摆了饭,将就着一起吃了。 白若瑾伤口还没有好,只能吃些清淡的。庞嘉雯给他盛了一碗冬笋鸡汤,再配上一碟珍珠丸子。 她和如意则吃得比较辛辣些,不一会额头便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 白若瑾看着她吃的麻辣鸡丁,很是眼馋,便道:“嘉雯,你喂我一口。” 庞嘉雯摇了摇头:“不行,你现在不能吃辛辣的。” 白若瑾抿了抿唇,咽着口水道:“就一口有什么要紧的?” 庞嘉雯还是不肯,白若瑾便轻哼道:“那我就不吃饭了。” 庞嘉雯诧异地抬起头来,哑然地望着他。 “白若瑾,你是小孩子吗?” 竟然威胁她? 白若瑾软软地靠着大迎枕,闻声直接闭上眼睛,微微转头表示他的不满。 如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 庞嘉雯好一阵无语,站起来倒了茶水,夹了鸡丁在茶水里过了一遍才送到他嘴边的。 白若瑾一口咬住,他慢慢睁开眼,施施然地抬起头来,好一副欠揍的傲娇样。 庞嘉雯:“……”?? 敲门声响起,如意屁颠屁颠去开门。 庞嘉雯还没有坐回去,还保持着站在床边喂白若瑾的姿势,她转头去看,只听见张朔道:“你们还在吃饭呢?” “嗯,好香!” 如意去泡茶,庞嘉雯连忙问道:“师叔用晚膳了吗?” 张朔走进来,身后江怀也露了个正脸,庞嘉雯顿时有点紧张了。 “师父……”她弱弱地喊。 江怀抬头看着她,不怎么能吃辣还喜欢吃,小脸都辣红了,看着像暮春里的杜鹃花,红艳艳的,却又娇嫩得很。 他微微颔首,说道:“我们来看看若瑾。” 说着,看向白若瑾。 白若瑾穿着交领的白色寝衣,挽着发,额边垂落一缕墨发,衬得整张面孔白净无暇,甚是好看。 又因为身在病中,眉宇间尽显柔和,真是皎皎明月一般的少年公子,也难怪庞嘉雯会喜欢。 江怀越过张朔过去把脉,果真如张朔说的那般,剧毒已经除尽,只余箭伤了。 而且昨夜那箭分明已入心脉半寸,现在却好像从未伤及心脉,只是些皮外伤。 真是奇了。 “没什么事了,好好将养就行。” 白若瑾问道:“小舅舅,您知道我昨晚中的是什么毒吗?” 江怀迟疑着,没有第一时间答复。 因为白若瑾中的毒无解。 张朔见状,直接回道:“是一种叫乌头的剧毒,好在已经解了。” 白若瑾道:“乌头吗?我好像听说过。” 张朔道:“民间偏方里多见,很多人误食以后救治不及时当场就死了,你昨晚是命大,刚好我和你小舅舅都在。” 白若瑾连忙道谢。 江怀准备走了,他们在这里白若瑾和庞嘉雯都很拘谨。 可张朔一直盯着白若瑾看,目光审视着,眼珠子转了又转,不知道在想什么? 就连白若瑾也都是莫名其妙的。 庞嘉雯见状,直接问道:“师叔,你在看什么?” 张朔捏着下巴,思附道:“若瑾醒来以后,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?” 庞嘉雯道:“没有啊。” 虽然更黏人了,但很多人受伤了或者生病了都会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,她自己也一样,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 张朔颔首道:“那就好。” “如果他有什么变化或者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你要及时告诉我们。” 庞嘉雯点头,谨慎道:“师叔放心,我会的。” 张朔当即对江怀道:“那我们走吧。” 许是张朔的态度有些古怪,临走前江怀看了一眼白若瑾。 只见白若瑾缓缓靠在大迎枕上,像是有些疲倦了。 然而他和张朔离开之际,心里存疑,便转头看了一眼。 只见那斜倪在软塌上的人睁着一双黑如夜色的眼睛,冰凉冷漠。 江怀蹙了蹙眉,心里微微不适。他没有停留,和张朔一起出了房间,两个人朝灰蒙的夜色中走去。 庞嘉雯因为担心,提了一盏灯笼追了上来,让他们带着。 张朔去接,看着庞嘉雯杵在原地不走。 他轻叹一声,接过灯笼独自往前,低声道:“君洛,我去前面等你。” 寒风呼啸而来,迎面就往人的脸上刮,劲头很大。 江怀微微侧着身,目光落在那扇半开着的院门上,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 庞嘉雯什么也没有说,老老实实跪了下去。 江怀见状,淡淡道:“我并没有责怪你。” 庞嘉雯低垂着头,目光里泛起一层浓浓的水雾,她的视线模糊不清了,但她的心却无比清明。 她给江怀认认真真磕了个头,眼泪滴入石缝之中,她仿若未觉。 “师父,我相信您说的。” “我也很敬佩您,您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来救若瑾,却可以在引魂之前止步,您的这份心性是我望尘莫及的。” “我知道自己错了,也知道自己选的这一条路未必就是对的。” “可我还是割舍不下,我没有师父的那份心性,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。但能做师父的徒弟,我已经很高兴了。” “师父,谢谢您!” 院门被推开了一些,白若瑾的身影若隐若现。 江怀紧皱着眉,收回目光。 他伸手将庞嘉雯扶起来,看见她虽然哭了,但目光却很坚定,眼神熠熠生辉,一如他们初见时,那个骄阳似火的庞嘉雯。 江怀抿了抿唇,说道:“能收你为徒,我也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