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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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骏果真来了兴趣,挑眉道:“先生喜欢什么生活呢?” “吃饱了睡,睡饱了吃,没事蹴鞠打马,看戏钓鱼,岂不悠哉快哉?” 他上一世猝死,这一生怎么能不渴望咸鱼生活?只可惜时不待我,卷进朝堂争斗,只能打起精神,兢兢业业侍奉太子老板。 “孤听着也十分向往。”刘子骏回道。 郝瑾瑜翻了个白眼,拉倒吧。谁信,谁死。 白眼翻得过于明显,刘子骏瞧见了。 他脸皮贼厚,不觉尴尬,反倒绝得这嫌弃表情生动又新鲜。 “先生,先生,先生……” 郝瑾瑜越是不耐烦,刘子骏便越来劲。 “殿下有何事?”郝瑾瑜标准营业微笑。 刘子骏:“先生,我倦了。” “闭上眼,就能睡。殿下无需告知我。” “可是我觉得有点冷……”刘子骏眨眨眼,无辜又可怜。 郝瑾瑜起身:“我这就去拿一双新被……” “可那样又太热,会出汗。” 郝瑾瑜咬牙道:“殿下以为如何是好呢?” “先生借我一只胳膊吧,我想抱着先生的胳膊入睡。” 即便睡着了,刘子骏也想要郝瑾瑜守在自己的床边。 “胳膊多硌得慌啊,殿下不如抱着枕头呗。” 郝瑾瑜万没想到生病的刘子骏又娇气又黏人,一个字“作”。 刘子骏:“先生,先生,先生……” 一声声叫魂啊……郝瑾瑜实在拗不过,右手往前一伸,低声道:“呐——给你。” 刘子骏顿觉心满意足,双手抱紧,脸颊贴着浅薄的中衣,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度,安心地闭上了眼。 郝瑾瑜右手被借用,左手搁置在床边,脸正对着刘子骏的睡颜。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即使病容倦怠,仍有着极具侵略性的美感。颌骨线条分明,眉目精致锋利,唇薄且坚毅,有种不放肆的霸道。 看着看着,郝瑾瑜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。 他撇开眼,看向床头帷幔。青纱上绣着翠竹,笔直挺立,叶脉分明。 一片竹叶、两片竹叶、三片竹叶……郝瑾瑜百无聊赖地数起竹叶片数。不一会儿,把自己数困了,头抵在柔软的被面上,睡着了。 刘子骏缓缓睁开眼,面露无奈。他松开手臂,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郝瑾瑜,赤脚行至木榻前。又轻手轻脚地放下,掖好被子。 郝瑾瑜是中午睡着的,醒来时已到黑夜。但窗外火光明亮,熊熊火焰照亮了半边天。 刘子骏身披玄色金线外袍,负手望着门外,眼睛里倒映的火光明明灭灭。 “怎么了?” 郝瑾瑜搓着眼睛,声音带着几分初醒的懵懂,格外娇软。 刘子骏偏头看他,笑意温柔:“醒了。” 郝瑾瑜点点头,这才发现自个睡在了木榻上。 “你搬我过来的?” 刘子骏不置可否,继续道:“孤要赵铎仁把原来的住处烧了。火光冲天,热闹非凡。先生猜猜,背后的人会不会急不可耐?” 他的病况,除了郝瑾瑜、太医虞蓬、赵铎仁之外,无人知晓。府衙内谣言四起,“太子身处弥留之际,马上就要殒命”的消息愈演愈烈。 今日这一把火的助推,潜伏的叛徒必然心急如焚。 郝瑾瑜打着哈欠,倒了杯温水,轻抿润喉。 “殿下还真闲不住啊……”大病初愈便着急动手。 刘子骏走到他面前:“先生,我口渴了。” “知道了,洒家给殿下倒水。”郝瑾瑜重新拿茶盏,倒水。 水壶空空如也,一滴不剩。 郝瑾瑜摇摇水壶,道:“没水啦。殿下稍等,洒家这就要人来添……水。”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,刘子骏淡定自若地拿起他刚喝过的茶盏,唇触到杯口,一饮而尽。刘子骏仿佛为润湿干燥的唇,舔了舔嘴角。 刘子骏问道:“怎么了?” 郝瑾瑜耳根发热,拨浪鼓似的摇头。 这时,忽而外面人声嘈杂。 “殿下——殿下,臣幸不辱命,找到叛徒。”赵铎仁高声道。 刘子骏眼底闪过冷酷,腰背挺直地端坐,冲郝瑾瑜使了个眼色。 “带人进来。”郝瑾瑜会意,高声回道。 赵铎仁压着人进来,那人瞧着有几分眼熟。 “廖主簿?” 此人正是那日与阿福解围的知州主簿廖乾鸣。 “殿下,微臣冤枉,微臣只担忧殿下的身体,才会在殿下寝殿外围张望,绝不是赵大人所说的叛徒。”廖主薄声泪俱下。 刘子骏冷笑道:“孤不想听废话,谁主使你谋害孤?你从实招来,孤且饶你一命。” “殿下,臣真的冤枉啊……” 廖乾鸣还要说,被刘子骏打断。 “我记得廖主簿在知州也是大家族。派兵将他亲族全部捉拿,皆绑于门外。廖乾鸣一日嘴硬,便诛他一族!”刘子骏无甚表情道。 有人应是退下。 廖乾鸣顿时慌了神,急切说道:“殿下,您没有证据,不能治臣、治臣家人的罪!您这是滥用刑法,肆意杀虐,对臣不公啊!” “孤是太子,未来的天下之主,尔等官吏不过是孤的奴仆。主子想治奴才的罪,需要理由吗?道你一句顶撞,你便死不足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