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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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绕着杯盏口打圈,刘子骏漫不经心道,“孤怀疑一个人,不需要证据。即便你不说,孤认定你背后的人就是三皇子。你招不招,对孤而言都一样。你,没有价值。” 廖乾鸣吓得不清。太子如此暴虐残忍,已经猜出真相,他没有活路,连家人亲族都保不住。 郝瑾瑜一脸诚恳:“廖主簿,殿下大难不死,乃为天命之子。你何必倒行逆施呢?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,愿意作证指认,殿下亦不是嗜杀之人,你的族人必定无虞。” “罪臣愿意供述所有,请殿下绕过罪臣的家人!”廖乾鸣叩首道。 刘子骏与郝瑾瑜对视一眼,默契十足。 廖乾鸣曾在京城李氏门下任职,后外放做官,与三皇子一派关系密切。 前几日,他收到青州府李钰,亦是郑国公堂侄的急件,要求他弄到携带鼠疫的跳蚤,放置到太子床上。 廖乾鸣虽知此事大逆不道,一旦被人发现,死不足惜。但李钰承诺的官位太令人心动,廖乾鸣最终动了心。 买通阿福放鼠蚤,而后找机会将其杀害,扔进饿死的灾民尸体内焚烧,毫无踪迹可寻。 下疫病虽然成功,却迟迟没有等到太子病死的消息,内心焦急不已,又被李钰连发好几封书信催促。 今日大火点燃太子旧寝,廖乾鸣猜想太子安危可能有变,故悄摸摸探查,被隐藏的人捉个正着。 前因后果明晰清楚,刘子骏让廖乾鸣签字画押,又按照他的说法,搜查出往来书信。 “人证物证俱全,三皇子离死不远了。”郝瑾瑜道。 刘子骏反问道:“先生熟知父皇,你认为父皇会杀了三皇弟吗?” 郝瑾瑜愣了一下,摇头道:“不会。老皇帝最想要的便是朝堂安稳无事,一旦三皇子一派悉数铲平,朝堂必定震荡,势力重新洗牌。他不会希望一家独大,哪怕是太子您。” “所以还不是时候。先将人秘密关押,莫要三皇弟杀人灭口。等到合适的时机,一击即中。”刘子骏道。 握有充足的证据,还能保持冷静,一点都不飘。 刘子骏的心思太深,非他所能及。郝瑾瑜心里咯噔一下,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丢丢迷茫:这么难缠的未来帝王,他能全身而退吗?后院的坑,要不要继续挖啊? 真令人苦恼。 “先生怎么了?脸色如此难看。”刘子骏关心道。 郝瑾瑜轻轻摇头:“照顾你多日,有些困乏。” “睡了一日,还困?先生是猪吗?”刘子骏亲昵道。 郝瑾瑜被怼得火气上涌,阴阳怪气地说:“殿下从前对洒家尊重如师,乖巧又贴心。如今倒好,洒家比之从前辛苦百倍,反换来殿下骂一声‘猪’……” “从前”二字甚是扎耳。 刘子骏面容冷肃:“从前已不在,只有现在。孤问先生,你到底在意从前的我,还是现在的我?” 什么“从前”、“现在”?非要问他更看重以前的自己,还是现在的自己似的…… 郝瑾瑜一头雾水,怎么听着刘子骏好像在同以前的自己吃醋? 人都不喜欢曾经懦弱的自己吧。他说之前的小太子“乖巧”,不就是说刘子骏“懦弱”吗?岂不正触霉头! 明白了,这道题,他会答。 郝瑾瑜自信满满道:“微臣自然更在意现在的殿下。殿下如今英勇神武,微臣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。 此次南下赈灾,微臣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差距与不足,认识到自己对待殿下的态度存在问题。在以后跟随殿下的时日里,必定调整好自身心态,找准自己的位置,严格遵从殿下指示,锐意进取,继往开来!” 工作总结报告嘛,上辈子咱写得很熟。 郝瑾瑜的嘴角从上勾逐渐拉平、绷紧。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?郝瑾瑜认识到他们的畸恋是不可能的,从而退回君臣的位置。 为何他会如此的心堵,甚至愤怒! “殿下!殿下,您觉得我说的怎么样?” 郝瑾瑜半响没得到回应,眼巴巴问道。 那副“快夸夸我”的神情,欢快得要摇尾巴了。 刘子骏更心堵了。 “好!很好!你且等着!”说罢,甩袖而去。 郝瑾瑜像被主人训斥的狗子,沮丧地耷拉着耳朵,摸摸后脑勺。 后院的坑还得继续挖啊! 第19章 快乐老家 “大人,您可算出来了,小的担心得吃不好睡不着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庆云望见数日未见的郝瑾瑜,呜呜咽咽地哭泣。 郝瑾瑜好笑地摸摸庆云的脑袋:“洒家不好好的……” 忽而感到一股压迫感极强的视线,回头望去,却见刘子骏沉默地撇过头,似乎在和赵铎仁商量事情。 廖乾鸣被秘密关押,后水村的鼠疫也没有蔓延,得到有效控制。又有调拨而来的官员帮助,疫情的治理接近尾声。 秋去冬来,他们也即将返回京城。 江淮知州举办了一场欢送宴会。晏席上摆满久违的鱼肉鸡蛋,还有舞蹈表演助兴。 官员们推杯换盏,纷纷向他们二人敬酒。郝瑾瑜看着刘子骏不卑不亢应对,还能顺势拉拢,暗叹不愧是将来要当皇上的人。 他懒得应对,悄然退席,同庆云一起出府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