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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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姜老正坐在凉亭饮茶,时不时揪着小胡子摇晃着脑袋笑一笑,也不知道能因为什么这么开心。 “姜老前辈好兴致,晚辈打扰了。”叶争走上前去,悠悠行了一礼。 “你来啦。”姜老请他坐下,将一盏新茶过去,“人老啦,想忆起以前的事情,总有些回味无穷。” “前辈虽蓄起长须,却精神矍铄,哪里值当这般服老?”叶争将茶凑到嘴边闻了闻,心想这老头又在说笑。 “不服老不行啊,哪像你师父,千百岁了,长得还那么年轻。”姜老悠然笑着,有些感慨,“说到这个,你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 “我拿走了妖宗的试炼塔,或许能对师父的经脉有些帮助,久不回去,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。”叶争答道。 闻言,姜老难得惊讶了,“你这小辈好大的胆,人都道你毁了试炼塔,造成妖宗新一代死伤无数,却原来那塔不是被你毁了,是被你盗了。” 说着说着,他恍然大悟道:“你带着师弟去妖宗试炼,莫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带走这个塔?” 叶争笑了笑,“自然。” 就算他不说,姜老心中也已有了答案,如今证实,他笑意深了些,“华阳君有你这样的徒弟,实乃他的幸事!” “前辈过誉了。”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唠起家常来。 一壶茶水入肚大半,姜老就是闭口不问叶争的来意。 老狐狸,叶争心道,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,然后轻轻磕在了石桌上。 姜老见到他这架势,渐渐收起自得的神情,与叶争面面相觑了一会儿。 两人满脸都写着你知道我想说什么,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。 终于,姜老败下阵来,“离开前还知道跟老夫告别,老夫甚是欣慰。” “前辈对我颇有照拂,原应礼待。”叶争笑了笑。 明知道他身份如何还敢放心留着的,除了姜柯,就是姜老头了。 知他所言何意,姜老深叹了口气,“但你可曾想过,阿柯一直真心待你,你若真这般一走了之,他会是何反应?” 第一百二十二章 姜老的心塞路程 还能会是什么反应。 那个看起来温和可亲的小少爷,实际上比他还要肆意妄为,还要偏执。如果知道自己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,当事人甚至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话,怕是会气炸了。 但就是因为这样,他才更要一走了之。 对叶争来说,感情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。他在这个修真世界上赤条条来无牵挂去的,不想给自己找点什么软肋,要是哪天不小心作了个大死,临闭眼前还要惦记着什么人,那才是天大的笑话。 原本心心念念的新新小师弟变成这样,他也很心塞。 但事实虽如此,他却不能直言,嫌弃人家宝贝孙子是拖油瓶,姜老头响当当的大剑皇实力不是吃素的,他手里的那把剑同理。 所以他只能说:“少年心性,感情飘忽不定,最易忘事,我辈修行之人寿命长久,晚辈不过是柯少爷身边的一个过客。” 所以就让我过去吧。 “叶争啊,这话你是说来骗老夫,还是骗自己?”姜老摇了摇头,只把叶争看得面露尴尬才罢休,他收敛起笑容,站起身来不再看叶争,目光深邃,回忆仿佛能穿过亭台楼阁,一一浮现在他眼前。 “你可知,当日阿柯跪在我们面前,坚定不移地说非你不可时,我们家是何等的震惊,他母亲提前知晓一些,却还是哭着接受,这之后我们祖孙三人对你明面上的是考核,实际上却是蓄意刁难,想来你也能看出。” “晚辈知晓。”叶争答道,恭敬地站起身来。 “可你并未上心。”姜老侧过头眼神锐意地看他。 这整日笑眯眯的老头凶起来还挺有气势的,叶争赔笑,静待下文。 “自那以后,姜家虽不明说,却也认可了你们之间的关系。” “甚至他母亲还安慰自己说,一动一静,也算互补。” “直到你今日站在老夫面前,老夫才终于看清真相,怪道你们才见几日便情深义重,叶争,你的演技很好。”姜老不笑得时候,便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,他睁开了眯眯眼,就证明他真的生气了。 叶争顶着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“前辈谬赞。” “老夫没有在夸你!”姜老腮帮子抖了抖,急了,“你演得逼真,我家阿柯可是情真意切。” 他字字珠玑,“自你受伤昏迷之日起,阿柯就日夜守候在你身边,常常陷入自责懊恼之中。他对你的感情,绝非一句少年心性可以打发的。” “晚辈亦知晓。”叶争敛起神色,心道:偶尔还能听到他不停道歉的声音,简直莫名其妙,爷受伤明明不关他的事,光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背负这种罪孽,着实可怕。 “姜家对晚辈的救命之恩,晚辈没齿难忘,日后我回到剑阁,定当登门重谢。” 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:“若那时柯少爷还在怨我,晚辈也定当亲自赔罪。” 将此事上升到势力之间的往来,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恩怨,姜老惊叹于眼前年轻人的绝情。 作为一派的继承人,强大,果断,狡猾,野心勃勃,他很优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