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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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弥漫着浓重的新生鬼气,这对于澹台柔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,她快速吸收了鬼气,余下一片孤零零的纯洁灵魂。 “现在没那么多投胎名额,你们都要滞留在这世间,若是独自飘荡,很容易走两步就散了,但我可以将鬼气平均分配,我只有一个要求,奉我为王!” 澹台柔没打算将这些家伙炼制成鬼兵,她的鬼兵早已够用了,而且鬼兵的形成过程过于残酷,如果可以,她还是希望这些灵魂能够进入轮回的。 她将鬼气分配,每个灵魂分到的鬼气都是刚好能凝集出实体的状态。 澹台柔大手一挥命令道:“现在,去从地里挖出还能喘气的人族和妖族吧,顺便,给没死透的魔兽们补个刀!” 众灵魂:死了但好像又没死。 一场大战在双方最强战力的余波下被迫停了下来,死的死,伤的伤,清英从昏迷中悠悠转醒,满鼻都是血腥,她踉跄站起身来,眼下全身茫然。 嘶吼声、刀柄相接的金属声、惨叫声,都消失了。 她的身下是死去多时的魔兽,她攀上废墟,看到魔龙无头的尸体,还有、还有…… 清英倒吸一口气,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“不、不!!” 她快速向躺倒在地的尸体奔过去,将人翻过来,这熟悉的面容…… “不!!”她颤抖着手去抚摸澹台玉的脸庞,满手冰冷,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全身,她用力收紧怀抱,好像这样能让他重新温暖起来一样。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,她咬着颤抖的唇,她知道,他已经永远失去了他。 她将澹台玉的身体抱在怀中,一时竟茫然起来,接下来,该去哪里? 小冰呢? 皇甫行呢? 长老们呢? 她的宗门呢? 她只抱着尸体,孤零零地看着夷为平地的故土,呆呆地坐着。 猛地,她的视线在前方顿住。 好多人,她认识的,不认识的,她印象中已经死去的,没死去的,以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,齐刷刷地出现在松软的地中,开始……刨坑? 她茫然极了。 低头看一眼澹台玉的身体,又看一眼游魂过境般的人间。 看一眼,又一眼,枯死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。 “他的情况很特殊,不在那队伍里。” 澹台柔不知何时出现她身后,清英抬起头,露出红肿的眼,苍白的脸。 “清英师姐,”澹台柔指着她身边的位置,问:“不介意吧?” 清英木着脸摇摇头,她紧盯着澹台柔坐下,她有满腹的疑问等着澹台柔的解答。 “你知道的,我一直防备着他。”澹台柔看着她怀中的澹台玉。 清英疲惫地点点头,一阵风过来,吹乱了她的发,她小心地将人拢得更紧。 澹台柔继续道:“我一直怀疑他的存在是叶争针对我哥的一个阴谋。” 她顿了顿,“比如说,一个我哥不在时随时可以顶上的替身。” 清英眸光闪动,轻轻摇了摇头,她的动作迟钝又缓慢,脆弱到皮肤白到透明,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掉,但她没碎,坚定地为澹台玉正名:“他从未有过如此野心。” “即便是与叶争的关联,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 第二百六十九章 残局,混乱突起 “而且,据夫君所言,叶争对他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,我们都知道,叶争那样不择手段之人,他怕是真的会利用夫君的,但他没有,因为他一直对夫君有着防备。”清英的语气很平静,好像在说些什么不重要的事,事已至此,她已经不期望他人信任与否了。 “叶争竟也一直防备着他,”澹台柔喃喃重复她的话,“这就说得通了,你知不知道,他是怎么死的?” “是这场战争害得!是叶争害了他!”清英眼眶湿润,她咬着牙,神色凶狠起来。 “他是该有很大概率牺牲在这场战争中的,可是,在叶争挑起的战争杀死他之前,他就被另一件事害死了。”澹台柔深深看向澹台玉,他的身体呈现一种透支过度而衰竭的状态,她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之后,她内心至今不能平静。 她扶着清英的肩膀,一字一顿说:“他是天道的一个容器。” 天道,是仅有几个知情人心照不宣的事。 天道要选择容器,为何偏偏对澹台俞的外形如此相似? 这是一个让人不能深思、不敢深思的问题。 清英乍然听到,尚且有些茫然,“什么容器?容器能用来做什么?” 她看出澹台玉力竭而衰的状态,可他是因何而衰? “他用远超于自己的能力,斩下了魔龙的头颅。”澹台柔低头,废墟之下,龙头血迹未干,猩红的双目紧闭,可那股扑面而来的凶恶仍会给打量它的人带去本能的恐惧。 没人怀疑它给整个光宗带来的阴影,但它陨落得突兀又荒唐,它不曾死于某个上界的勇士之手,却是被硬生生,当着她哥的面抹杀的。 “你的意思是,天命在我们这边?”清英试图从这只言片语中找到合乎自己观念的逻辑,可她又不想接受这个答案,因为这样思考,澹台玉的死便无怪任何人,甚至还要感激承情? “看起来确实如此,”澹台柔的表情却不那么轻松,“可我哥说,这是它的警告。”